端起已经快冷却的面递他,柔声提醒他:“在这里。”
她语嫣柔和,好似方才并未发生不愉快。
辜行止碰上面碗的指腹微顿,见的确是碗后淡然接过,还与她道了句谢。
世家出身的郎君,早就习得了克己复礼得对谁都有良好脾性。
雪聆莫名满足,脸上的笑不自觉扬起,藏起来的竹箸递给了他:“箸在这儿。”
辜行止颔首示意,透白泛粉的指尖轻触项圈,温声与她商议:“能取吗,下咽时不舒服。”
雪聆探头看了眼。
项圈本是给狗准备的,戴在青年的脖颈上不合适,所以他的喉结都压出了红痕。
但她摇头:“不行,你不听话。”
辜行止露了冷淡的笑,不再与她再议此事,因长短只能使他屈膝跪坐在榻上用饭。
他接过她递过的竹箸,面色如常地挑起已变得软绵的面放在唇边。
雪聆亲眼盯着他吃了几口便矜持放下碗箸。
“还吃些。”雪聆催他。
辜行止侧首寻向她,温其如玉,“已用好了。”
他不喜欢。雪聆大失所望地见他放在矮柜上的碗中还有大半。
雪聆倒也没说他什么,从他手中夺过竹箸,拾起那碗吃不下的面,坐在小木杌上大口吃起来。
听她似在吃剩饭,辜行止微不可查地倾头,对她用剩饭的行径很是不解。
雪聆不似他用饭时那般细嚼慢咽得矜持,一碗面几口便吃完了,端着空碗抹了下嘴角,扭头对还跪坐在榻上如白玉雕的青年道:“不吃了,那等下我们便洗洗睡了。”
提及此事他唇角凝滞,启唇婉拒:“不……”
“我今日已经说很多次了,你不能拒绝。”雪聆打断他。
他是她最干净,最漂亮的东西,她会每夜为他换药,擦拭身子,尽管他都会拒绝。
现在他很不乖,雪聆也拒绝他。
辜行止也察觉她现在心情不复刚回来那般好,默声静坐。
雪聆瞥他一眼,拾着碗箸出了房门。
她刚跨出房门不久,听见身后的房中响起一阵紊乱的铁链碰,与青年的恶心干呕声。
她轻快的步伐沉下,没回头。
房中的辜行止单手撑在榻沿,身躯下俯,面色惨白地干呕出方才吃下的面,本就没吃下多少,即使都已经吐完了,胃里仍是一阵搅动。
他吐完后平静地坐起身,如方才那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