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紧张了?还是陆宴的“眼睛”比她想象的更隐蔽?
十点整,讲座准时开始。主持人简短介绍后,那位白发苍苍、气质儒雅的国外专家走上了讲台。他语调平和,笑容温和,通过翻译深入浅出地讲解着高敏感儿童的特质、他们的内心世界、以及父母该如何提供有效的情绪支持。
专家的观点与陆宴那套强调“规则”、“克制”、“社会化”的理论截然不同。他更多地强调“接纳”、“共情”、“创造安全港湾”,主张尊重孩子的天性节奏,帮助他们与自己的高敏感特质和解,而非强行改变或压抑。
“高敏感不是缺陷,而是一种独特的感知和体验世界的方式。”专家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会场,“强行要求他们‘坚强’、‘合群’,就像要求一朵兰花在沙漠里盛开,只会带来伤害。他们需要的是理解的土壤,耐心的浇灌,和允许他们按照自己节奏生长的空间。”
沈知意听着,眼眶阵阵发热。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敲打在她心坎上。她想起乐乐那些充满隐喻的画,想起他被“评估”时紧张的小脸,想起他在这个庞大、精致却冰冷的“新家”里,那种无所适从的安静。
如果陆宴在这里,听到这些,他会怎么想?他大概会不屑一顾,认为这是“过于理想化”、“缺乏现实考量”的软性理论吧?在他构建的“最优成长路径”里,大概没有给“高敏感”和“独特节奏”留下多少余地。
讲座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沈知意认真地听着,偶尔在随身携带的便签本上记下几个关键词。她强迫自己沉浸在专家的讲述中,暂时忘记自己的处境,忘记门外等待的司机,忘记陆宅那令人窒息的空气。
然而,当讲座进行到提问环节时,她的神经再次绷紧了。主持人鼓励听众通过手机扫描二维码,在线上提问平台匿名提交问题。沈知意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是陆宴给她的那部。她点开浏览器,输入讲座提供的网址,进入了提问页面。
页面很简洁,只有一个文本框和提交按钮。她盯着空白的文本框,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颤抖。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如果……如果她在这里,匿名地,隐晦地,发出一点信号呢?比如,用只有顾景深或陈律师能看懂的暗语,描述一下困境,寻求一点点指引?
这个念头极具诱惑力,但也危险至极。她无法确定这个提问平台是否安全,是否会被监控,甚至这个讲座本身,是否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就在她天人交战之际,身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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