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残留。这种熟悉的、却又极度陌生的气息,让她浑身不自在。
“那份备忘录,晚点王律师会送过来。”陆宴再次开口,语气平淡,“主要是一些基本规则,为了孩子好,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规则。”沈知意咀嚼着这个词,终于转头看他,眼底满是讥诮,“陆总最擅长制定规则了。不知道这次,又给我规定了哪些‘不允许’?”
陆宴迎上她的目光,眼神深沉:“在你证明自己足够‘稳定’和‘合格’之前,未经我允许,不得单独带乐乐离开老宅范围,不得接触可能对他有不良影响的人或信息,不得在他面前灌输错误观念,包括……关于他父亲身份的、与事实不符的说法。”
每一条,都像一道枷锁。
“还有呢?”沈知意冷笑。
“你的工作室,我会派人暂时接管,确保正常运营。”陆宴继续说,仿佛在谈论一项商业并购,“在你‘配合’期间,你仍然是名义上的负责人,但重大决策需要报备。收入会直接划入为你设立的账户,足够你和乐乐的开销。”
他连她最后的经济独立,都要纳入掌控。
沈知意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她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陆宴,你不如直接给我戴上一个电子脚镣。”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安排。”陆宴面不改色地回答。
他的认真,让她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他是真的做得出。
“乐乐什么时候能回来?”她放弃了无谓的争辩,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明天下午,如果检查结果理想。”陆宴看了一眼腕表,“我会去接他。你……可以在家里等他。”
家里。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充满了讽刺。
“好。”沈知意点点头,转身走向与主卧相连的浴室,“我累了,想休息。陆总请自便。”
她关上了浴室的门,将陆宴隔绝在外。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她滑坐在地上,将脸埋进膝盖,无声地颤抖。不是哭泣,只是一种纯粹的、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无力。
门外,陆宴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眸色幽深。许久,他才转身离开,脚步沉稳,却仿佛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滞重。
楼下,张妈迎上来:“先生,苏小姐下午来过电话,听说您晚上回来,想问您是否有空……”
“没空。”陆宴打断她,语气冷淡,“以后她的电话,除非有急事,不必转给我。”
张妈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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