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是福是祸?
陆尘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传来刺痛。他试图回忆通道崩溃前最后那超越三维的俯瞰视角,那黑暗网络的拓扑结构,中央的逻辑旋涡,以及旋涡边缘“相位锁”爆炸留下的“疤痕”。还有从疤痕中读取到的、天机阁首席研究员明枢在最后时刻刻下的绝望警告——
“我们的理论本身就是门的一部分!观测即加固!逆熵桥……是诱饵!”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钎,烙在他的认知上。天机阁,这个上古研究禁忌的机构,并非单纯因为研究“虚空基底涨落”(真空涨落)与天劫的关联而招致毁灭。他们的毁灭,源于一个更根本、更可怕的错误:他们用来观测、理解“门”(那逻辑旋涡)的理论工具和方法,其本身,就是构成“门”或者加固“门”的“砖石”之一。每一次观测,每一次试图用此界的逻辑去解析那超越逻辑的存在,都是在为那扇“门”添砖加瓦,或者……是在错误的位置插入错误的“钥匙”,非但打不开门,反而可能触发更可怕的反噬。
而云璃家族的诅咒,赤燎所渴望的混沌能量,乃至那些因他理论碎片而畸变的修士……很可能都是那次灾难的“回声”,是“门”被错误观测和加固后,泄露或反弹到此界法则底层的“污染”或“碎片”。
那么他自己呢?
他来自另一个世界,带着一套与此界修真法则截然不同的、基于数学和实验的物理理论。这套理论,在“门”或者其背后的逻辑实体看来,是一把“新钥匙”。所以,才有了“次级验证协议”,才有了那17.3%匹配度的测试,才有了那缕引动的“扰动”和随之而来的“注视”。
他是新的“钥匙”。一把可能同样错误,甚至可能因为“异界”属性而带来未知变数的钥匙。
“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思绪。陆尘感觉喉咙里的腥甜更重了。他必须行动,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生存倒计时只有六天多,而他们要在这未知的、充满上古禁忌遗迹的观测站里,寻找关于“相位锁”或“逆熵桥”的记录——那很可能是理解灾难全貌,甚至找到一线生机的关键。
他尝试调动体内残存的一丝灵力,经脉立刻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几乎让他晕厥。灵力近乎枯竭。他只能依靠纯粹的体力,一点点挪动身体,先检查自己的伤势。除了内伤和灵魂的灼痛,掌心被电池碎片割破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边缘有些红肿。身上道袍多处破损,沾满血迹和污渍,那本蓝星笔记本还在内袋里,硬硬的硌着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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