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僵直。内部核心发出的“欢鸣”震颤戛然而止,指尖不受控制迸发的混沌能量丝线寸寸断裂、消散。那些疯狂蔓延的黑色纹路,也如同被冻结般停止了扩张。然而,赤燎本人的瞳孔深处,却浮现出两点极其微弱的、与窗外网络光点频率完全一致的冰冷微光。他脸上的痛苦神色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茫然,仿佛意识被短暂地抽离,接入到了某个遥远的频率上。
玄霄是唯一还能保持清醒行动的人。他须发皆张,周身清光暴涨到极致,斩业剑不再是握在手中,而是悬浮于身前,剑尖直指陆尘所在的窗口,剑身剧烈震颤,发出连绵不绝的、近乎悲鸣的剑吟。那剑吟声中充满了警告,甚至是……一丝恐惧?他在以自身剑道与修为,强行构筑最后一道屏障,清光化作半透明的光罩,勉强将众人护在其中,抵挡着通道崩溃的乱流和那些转向涌来的亮蓝色污染触手。
但光罩上裂纹密布,明灭不定。
“三十息!”玄霄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每个字都像是带着血沫,“这道屏障,最多再撑三十息!”
三十息。
陆尘的意识在信息洪流的冲刷下如同狂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剧痛、混乱、还有那冰冷有序的侵蚀感交织在一起。但他死死咬着牙,残存的理智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在庞杂破碎的信息中拼命搜寻。
钥匙……插错了……
天机阁的相位锁……逆熵桥……
观测者……成为被观测者……
窗外黑暗网络中央那个巨大的“空洞”……
无数的碎片在脑海中碰撞。忽然,一道灵光如同闪电般划过——尽管这灵光带来的更多是彻骨的寒意。
他“看”懂了,或者说,自以为看懂了一部分。
那个“空洞”,并非单纯的“无”或“未知”。它是一种自指结构。它映照的,不仅仅是门后的“某物”,也包含了“观测行为本身”以及“观测者所使用的理论工具”。天机阁当年,一定是发现了“门”的存在,并试图用他们最顶尖的“相位锁”技术去固定它、研究它。他们将自身对世界的理解——那套基于灵气、法则、因果的“古法科技”理论体系——作为“钥匙”,插入了“门”的锁孔。
但他们错了。
他们的理论,他们的“钥匙”,非但没有打开门,反而可能……从内部加固了门扉?或者,他们的观测行为本身,就被“门”后的存在反向利用,成为了某种“锚点”或“养料”?
而云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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