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男人的眼睫,再从微翘的眼睫滴落。
即使这样,从头至尾愣是一声不吭。
大夫转过头对禾草交代了几句,然后附上药剂方子,又拿出几包药,禾草接过,道了谢,送上诊金,将人送出门,回房时,魏泽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她亦一夜未眠,于是踢了鞋,和衣躺到他的身边。
不知睡到几时,她醒了过来,见这光色,应是午时过后,廊上传来小孩说话的声音。
“青雁姐姐,恩公在这个房间么?”
“对的。”
“那我能进去找他么,我还没同他道谢,哥哥说我这条命是恩公救的。”
“我师父在休息,走罢,等他醒了再过来。”
两人的声音远去,刚才那个孩子应该就是温风眠的小妹了,想来地下斗场的事情已经了结得差不多。
禾草将目光转向魏泽,因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唇色淡淡的,被汗湿过的发黏在略显苍白的脸上,没有往日的精神,有些单薄。
她慢慢撑起身子,衣袖却被魏泽压在了身下,轻轻扯了扯,扯不动。
“做什么去?”
禾草往他脸上看去,男人仍闭着眼,似是没睡醒,不情愿睁开。
“我去下面,让店伙计备些饭食,你身上有伤,饮食需得清淡,我下去嘱咐一声。”
魏泽“嗯”了一声,又道:“晚些罢,再陪我睡一会儿。”
禾草只好躺了回去,耳边男人的呼吸再次变得绵长。
天色将晚,禾草还是起了身,空着肚子不吃不行,尤其是魏泽,身上带伤,更要好好补身子。
待饭菜端上来,魏泽也醒了,披了一件外衫就下了地,两人坐到桌边开始用饭。
“这边的事情了结了?”禾草问道。
“嗯,过两日咱们就离开。”
“其他的地下斗场也完了?”
“总场被抄,连幕后之人都没了,其他的小场子成不了气候,朝廷会派人各处查检,很快就能连根拔除。”
禾草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事:“那个人跑了,抓到没有?”
魏泽知道她问的是杜回:“放心,不用我们出手,会有人惩治他,日后再掀不起风浪。”
“谁?”
魏泽笑而不语,岔开话:“夫人替我添一碗汤罢。”
禾草本也只是随口问问,是以,魏泽转了话头,她便把这个事情丢开了。
……
那夜,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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