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王法之举,若不严惩,何以服众?何以彰显我朝律法之威严?还请皇上为百姓做主!”
御史中丞的弹劾声刚落,殿内便陷入一片死寂,文武百官皆屏息凝神,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昭明宴宁身上。
谁料他脸上却没有半分慌乱,反倒一派从容镇定,下一秒便撩袍跪地,额头轻轻触地,声音沉稳无波。
“父皇,儿臣行事鲁莽,有负父皇教诲与诸位大臣期许,甘愿受任何责罚。”
他顿了顿,抬眸看向御座上的景昭帝,眼底闪过一丝真切的焦灼。
“只是儿臣斗胆求父皇恩准,让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随儿臣回府,为大皇子妃诊治。大皇子妃虽多年无所出,但她终究是儿臣的发妻,如今病重垂危,儿臣实在是不忍。”
话音刚落,站在朝臣队列中的卫静之便快步出列,躬身对着景昭帝朗声道。
“皇上,臣以为,大皇子此次虽行事鲁莽,惊扰了百姓、损毁了财物,但他事后第一时间便命人清点损失,加倍补偿了受影响的百姓,也算是有补救之心,可否直接相抵”
他说话时,目光始终看上最上方,自始至终都没看昭明宴宁一眼,就好像是为了公道发声,而不是有意偏袒大皇子的样子。
“更何况,大皇子此举亦是因关心发妻病情,情急之下才失了分寸,足见其重情重义,并非故意漠视律法。”
“卫大人此言差矣!”御史中丞当即反驳,面色铁青,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皇上,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岂能因弥补了损失便一笔勾销?
“若今日大皇子纵马闹市无需受罚,他日有人效仿,甚至犯下更重罪孽,只凭事后补偿便可脱罪,那我长晟律法岂不成了一纸空文?天下岂不乱套?”
方良素来以刚正不阿自居,此刻更是寸步不让:“大皇子既犯了错,便该依法受罚,唯有如此,方能以儆效尤,彰显律法威严。臣恳请皇上,即刻降罪大皇子,以正视听!”
“曹御史,你们御史台办案,倒真是一点人情都不讲。”卫静之转过身,看向曹兴,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热讽的弧度。
“律条是死,但人心是活的,世事更是复杂多变。老夫不尊重御史台的执法原则,可御史台执法就不能多几分温度?”
“大皇子并非蓄意,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无心之失,且已然尽力补救,未造成人员伤亡。若此时过重责罚,反倒显得我朝律法不近人情”
曹兴先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目光掠过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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