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揉成一团,装作不小心掉落的样子”
“虽然今日动静闹得超出了预期,但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段怀安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只要那封信落到大皇子手上,那这水,只会越来越浑”
皇宫深处,景昭帝刚歇下没多久,殿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惶惶的禀报:“陛下!大皇子府急报,殿下在府中遇刺,伤势危急!”
龙榻上的景昭帝骤然睁眼,眸中没有多少的惊慌和担心,只掠过一丝沉凝。
“备驾,即刻去大皇子府。”景昭帝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昭明宴宁躺在床上,颈间缠着厚厚布,已经都被染红了,景昭帝缓步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昭明宴宁的脸上,眸底平静无波,没有半分心疼怜惜,只淡淡扫了一眼,便转身走出了卧房,站在院子中央,目光缓缓扫过。
“大皇子,便是在这院中遭人刺伤的?”景昭帝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厉色,目光沉沉落在夜枭身上。
“回陛下,是。是属下无能,未能护好殿下,让刺客有机可乘,竟在属下眼皮子底下伤了殿下,属下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景昭帝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耐与斥责,“贴身护卫,你便是这么护的?能让人在你面前将主子伤成这样,留你何用?”
“行了,滚下去领罚”
景昭帝独自站在原地,眸色深沉难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过了片刻,他缓缓抬起手。
无庸见状,立刻上前,景昭帝不知道跟无庸说了些什么,无庸静静听着,时不时点头。
之后景昭帝便不再多言,转身重新回了身后的院子,目光落在床上的昭明宴宁身上,依旧平静无波。
而无庸则是留在院子里,先是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目光仔细扫过各种缝隙和角落,又磨蹭了一会。
他才转身回了屋子,走到景昭帝身旁,微微俯身,朝着景昭帝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递去一个眼神。
景昭帝瞥见他的神色,眸色微动,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抬手吩咐道:“传朕旨意,即刻加强上京防卫,彻查刺客行踪,务必将其捉拿归案”
司空镜指尖轻搭在昭明宴宁腕间,眸中凝神静气,细细感知着脉象的起伏。不过片刻,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诧异,但那诧异转瞬即逝,随即他眸色恢复平静,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小心翼翼将昭明宴宁的手臂放回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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