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岂会让他如愿,他立刻跟进,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锋锐:
“教授所言极是。不过,晚学以为,正是这种‘近乎妄想’的宏大叙事,恰恰体现了人类审美意识中最原初的冲动——对超越现实、重塑世界的渴望。”
“这种渴望,是大夏先祖的精神写照,或许也正是一切艺术创作最深层的内驱力,即便过程伴随破碎与牺牲,但只要目标是指向更高层次的‘和谐’与‘秩序’,其行为本身,是否也蕴含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残酷的美感?”
“就如同……某些隐秘的传承,为了某种信念,所进行的那些不为人知的实践一样?”
这番话,已是将试探的针尖,更深入地刺向对方的防线。
“隐秘传承”、“不为人知的实践”,这些词语配合着林灿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让薛赫显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急促了一分。
他眉心的情绪再次微微波动。
薛赫显的脸色稍稍沉了下来,语气虽然依旧保持着教授的风度,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这位先生,您的想象力非常丰富。但学术讨论需要严谨的边界。美学研究的是可感知、可分析的美,而非那些……虚无缥缈甚至危险的臆测。”
“将艺术创作与某些不可言说的隐秘实践类比,恐怕有失偏颇,也偏离了我们今日讲座的主题。”
“我们还是回到具体的艺术作品分析上来吧。”
他直接划定了界限,强行终止了这个方向的讨论,但其反应已然让林灿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薛赫显不仅对“二皇补天”相关概念异常敏感和厌恶。
其内心深处,确实隐藏着与“隐秘实践”相关的秘密,并且戒备心极重。
洞察之眼的能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完全的展现。
林灿见好就收,微笑着颔首:“受教了,感谢薛教授指点。”随即坦然坐下,不再追问。
薛赫显一定是有问题的,但还不清楚问题有多严重。林灿暗暗道。
讲座结束,一堆学生上台,簇拥着薛赫显请教问题。
林灿也正要离开,已经走到门口。
突然之间,听讲座的人群中,一个男生猛的拔出一把匕首,快步冲到被簇拥着的薛赫显面前,拨开人群,拿着匕首就朝薛赫显的胸口猛刺了过去。
林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声的惊呼声,他转过头,就看到薛赫显拿手杖猛的击打在男生的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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