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座承载了林灿无数回忆的老宅,如今早已物是人非,落入他人之手。
同时,保险柜里放着的那点东西,对此刻的林家来说已经基本无用。
就算林灿拿出来,也改变不了林家产业完全被夺走的事实,同时还会再得罪几个地头蛇,让更多人想置他于死地。
最能骗人的谎言,莫过于九分真,一分假。这虚虚实实的故事,必须建立在坚不可摧的事实基础上。
郭传明绝不会料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林灿,在经历生死、看透真相后,此刻竟会对他撒下这样一个弥天大谎。
他那位“好叔叔”的光辉人设在林灿心中尚未彻底崩塌,正好利用。
腾公子更想不到,那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骗尽家产、视为瓮中之鳖的“废物”,临死之前竟还能冷静地布下如此一个诱人的香饵,试图绝地翻盘。
林灿凝神屏息,将整件事的脉络和自己的应对在脑中细细复盘了一遍又一遍,自觉在现有认知内并无明显纰漏。
然而,意识深处,原主残留的强烈不甘、恨意与懊恼仍如岩浆般翻涌。
他心口传来阵阵尖锐的悸动和刺痛,那是属于另一个灵魂的悲鸣。
他缓缓抬手,按住剧烈起伏的胸膛,用仅能自己听闻的、沙哑而坚定的声音低语:
“放心,既然承你身躯血脉,因果相连,那些害你、害你父亲、夺你家业、陷你于死地之人,我定一个都不放过。此仇,必报。血债,必要血偿。这是我林灿,给你的承诺……”
低沉的话语在死寂的牢房里微弱却清晰。
重复两遍之后,心中那股原主残留的、几乎要撕裂灵魂的剧烈悸动,竟如退潮般缓缓平息下去,逐渐化为一片深沉的、冰冷的死寂。
但那不是绝望,而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直至此刻,林灿才感觉自己的灵魂与这具年轻的身体彻底融合无间,再无隔阂,每一个念头,每一丝痛楚,都清晰无比,完全属于自己。
“年轻,真好啊……”他缓缓低下头,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自己那双修长白皙却略显细嫩的手。
这分明是一双从未干过重活、只适合执笔或抚琴的手。
此刻,手腕已被冰冷粗糙的手铐磨出了通红发紫的深痕,甚至破皮渗血;
脚踝处更是被沉重的镣铐磨得皮开肉绽,每一下细微的移动都传来钻心的、火辣辣的刺痛。
但这具充满生机与可塑性的身体在他眼中,依然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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