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郑为民就找出这些年的笔记,准备统计一下,前些年在民政的时候,干的那些不符合规定的事。他为啥这么小心?唐军这样折腾,真拿纪检部门当傻子?说不定人家现在就在整理他的材料呢!
郑为民不求平安无事,但求戴罪立功!
钱小雨察觉到了不对劲,给郑为民端来一杯浓茶,见他眉头紧皱,就有些好奇的问道:“出事了?”
“唐军可能要出事。”
郑为民喝了一口浓茶,整理了下思绪,他喜欢在喝茶的时候思考问题,哪怕是晚上都能喝两杯,神奇的是甭管他喝多浓的茶叶,到点就犯困,从来没有因为喝茶耽误过睡觉。
“他怎么了?”
钱小雨有些好奇,唐军她认识,他跟郑为民不在一个科室,就算他出了事,也应该牵扯不到郑为民身上才对。
“这家伙最近挪用了三五十万敬老院的资金,应该是拿去赌了。”
郑为民不用猜,就知道唐军提钱干啥,至于他跟方大顺说是买什么保险这事,在郑为民眼中就是扯淡,协谷镇啥时候穷的,需要借敬老院的钱去买保险了?
“这家伙的胆子真大,你也拿了?”
钱小雨心里一紧,他怕郑为民也从敬老院拿过钱。
“我拿那个干啥,就是这些年办了一些不太符合条件的低保、救助,不好好理理,到时候真说不清楚。”
郑为民不怕纪检部门查唐军,他怕上面查唐军的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再把他也一块收拾了。
“你办了多少?”
钱小雨想知道他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过。
“除了领导安排的,我这些年办的,都是卡在标准线上的,标准松一松他们就能办,标准严一点就不行。”
郑为民说的这个,也是基层工作人员普遍面对的问题。符合条件的肯定都给他们保障完了,这个没什么疑问,但是这卡在政策边缘的,说他们合规,他们还有一两项不符合规定;说他们不合规,但他们还就是真困难,你不帮还不合适!
这有点类似于情与法的矛盾,虽说后来政策也关注了这些边缘群体,但甭管什么时候,总有人正好站在最边上,就是这么巧!
“那你怕啥,反正协谷镇有钱,大不了就说出于好意呗,他们还能吃了你?”
钱小雨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犯了什么大罪过,他这点事在煤炭系统根本不值一提,这些年煤炭系统出事的,哪个不都是千万起步,上亿都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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