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接了杯温水递给我:
“看你这造型,是被阿姨进行‘爱的教育’了?”
“何止是教育!是淬炼!是渡劫!还是组队模式的!你也跑不了!”
我接过水,牛饮一番,一屁股瘫在柜台前的高脚凳上,开始了我的史诗级控诉,
“我妈!她简直是个人形自走催婚炮台!给我下七十二小时终极通牒!还顺手把你拉进了攻击范围,说‘岳玲都还没对象呢,你找她有啥用?你俩都抓点紧!’”
我把家里的“腥风血雨”,尤其是老妈那句精准打击的“姐妹同心,单身断金”复述了一遍。
岳玲安静地听着,时不时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噙着一丝“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笑意。等我吐槽得口干舌燥,开始嘬杯子底的时候,她才柔声开口,那声音,像棉花糖裹住了耳朵:
“好了好了,降降温。阿姨也是为我们着急。”
她绕过柜台,靠在我旁边,语气软软的,却很有力量:
“工作嘛,丢了再找。能在帝都杀出一条血路,回到家还能让这点事儿难住?对象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咱俩凑合过也行。”
她顿了顿,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狡黠:
“看把我们给嫌弃的。实在不行,我药店分你半拉柜台,你来当个吉祥物,负责跟大爷大妈唠嗑,我管你一日三餐。”
我知道她是逗我,但这话就像冬天里的烤地瓜,暖手又暖心。
这就是岳玲。她不会给我灌鸡汤,也不会跟我一起骂街。她就像个温柔的气垫,总能接住我所有的狼狈和暴躁,然后给我一个看起来不靠谱、但特别踏实的选择。
我瞄到她刚才说话时,眼神在我脸上溜达了一圈。我懂,她那“人形情绪检测仪”的天赋,肯定已经扫描出我张牙舞爪下面的真实成分——迷茫、自我怀疑,还有那么一丢丢不肯承认的怂。
在她这儿,我不用装,原形毕露也没关系。
“卖药还是算了,”
我吸吸鼻子,咧嘴笑了,
“我怕我把健胃消食片当糖豆推销给便秘的大爷。”
岳玲噗嗤笑了,眼睛弯成月牙:
“那你就在门口支个摊,招牌写上‘陪聊解闷,专治心烦’,保证比卖药火。”
“喂!我这气质像算命的吗?”
我假装抗议,心里那点乌云早就被这闺蜜牌小太阳晒没了。
又在她的“心灵4S店”磨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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