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壮劳力跟着出去打工,却一去不复返——的那一次,丁有法一直都是不偏不倚的性子。
要不然他也当不了这么多年的村主任,更不会一直到现在,村里人都还愿意听他的话。
“我的东平叔诶,你这是又想哪儿去啦?有木老弟不是腿脚多少有些不便吗?平日里在村里修修廊桥,熟门熟路的也就算了,就这么把他送到打桩船上去,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上海的专家,那都是不负责任的,你说是也不是?”
丁有法这么一说,丁东平瞬间也就想明白了。
丁有木腿部的残疾比较轻微,不熟悉的人,可能都不一定看得出来,但丁东平肯定是知道情况的。
若是在第一批送去大型打桩船上学本事的人里面,夹带一个腿脚不便的,真要出了问题,影响的就是全村人的生计。
丁东平权衡利弊,就接受了这个现实,还把这个实际情况,告诉了王巧莲,让她好好安慰一下丁有木。
王巧莲本来就是贤惠出了名的,村主任这么和她说,她也小范围地和村里相熟的姐妹说了一下,让大家不要再把什么事情,都归结为丁加一命硬。
王巧莲不主动出来劝说还好,这一解释,那些和她交好的七大姑八大姨就更为她打抱不平了。
七大姑问:“你家有木的腿是怎么伤的,您不清楚吗?还不是为了救加一他爸?”
八大姨附和:“就是啥!加一这命赫,实在硬!”
七大姑紧接着为王巧莲打抱不平:“这个加一,三岁死了爹,四岁妈不要他,也就你和有木好心好意地养着,现在还被克得没钱赚啦赫。”
王巧莲听不得这样的话,时不时就要出声阻止:“你们不好再这样一直讲加一啦,回头叫加一听到了,他是要难过的。”
王巧莲的阻止,并没有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对丁加一本人也一样构不成什么影响。
这样的话,丁加一从小听到大,早就产生了免疫力,权当是在听一首又一首被唱得有些走调的歌。
2001年的暑假,建桥桥只在岙溪村待了一天。
就这一天,还是因为她去参加全国少儿英语演讲大赛拿了二等奖,好不容易才向妈妈求来的福利。
像建桥桥这种,从小就被规划好了,要爬藤冲牛剑的小孩子,暑假多半都比上学的时候还要更忙。
从小学一年级,就要开始准备国内国外各种研学、比赛,再加上种类繁多的各种培训,假期基本是每天从早忙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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