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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遮遮掩掩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桌边,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德柱,”
凌昌远放下酒杯,声音恢复了平静,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南市巡捕房,如今就剩下你们师徒两人,何必要苦苦硬撑?”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词句,
“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可以给你补偿。你不是一直身体不好吗?这时候退了,拿笔银子,找个清净地方养老,岂不是更好?”
“等你离开,西区这边会派人过去接管南市的事务,保证平稳过渡。这样对大家都好。”
“对我好?对街坊邻居们好吗?!”
老赵气得笑出声来,眼中却满是悲凉,
“凌昌远,你让黑虎帮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到南市去?那些摆摊开店、老老实实过日子的街坊们会有什么下场,你想过吗?”
“你总说自己眼光高远,当年也是一心想为镇上做些实事的人,如今呢?”
“你的眼光就只看到这些肮脏的银子和那点可怜的权力了?!你变得和这些蝇营狗苟之辈有什么区别?!”
凌昌远握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紧,可最终还是缓缓放松下来,冰冷着声音道,
“德柱,人都是要往前看的。事到如此,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何必又非要自讨苦吃......”
“凌老,跟他讲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烈刀不耐烦地打断了凌昌远的话,他显然已经对这场“老友叙旧”失去了耐心。
“话说,你那宝贝徒弟陈渊,怎么还没到?该不会是......吓得不敢来了吧?”
烈刀嗤笑一声,
“老子还特意给他留了封信呢。废了我手下兄弟一条胳膊,这笔账,我可一直记着。”
“今天,正好新帐旧账一起算!”
老赵闻言,心中一紧,
“你留了信?你故意引小陈子来这儿?”
“不然呢?”
烈刀理所当然地说道,
“惹到了黑虎帮,还想全身而退?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若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洗刷耻辱,以后谁还会把我们黑虎帮放在眼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凌昌远垂着眼皮,慢慢啜饮着杯中的酒,没有出声反对。
钱老五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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