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成冰。
他僵硬的,一点点转过头,看向身旁那掷刀之人。
老赵。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茫然。而就在他眼底深处,有一条血色长虫的影子一晃而过。
寄魂虫!
陈渊愕然,头皮发麻炸开!
老赵被寄生了?!
什么时候?!
怎么可能?!
无数困惑和无数记忆画面在他脑海里疯狂闪烁。
医馆疗伤时,王大夫下的手?
不对,没有动机。
那是......王杰送他回来时?
醉酒时?
是了,是昨天!
昨天自己去找五畜之血,老赵独自在医馆和王大夫喝酒......
在这期间,他有大把的机会被下手!
可下手之人是谁?
王杰?王家嫂子?还是说医馆的病人或者说伙计?
又干脆是......那坛子老药酒本身就有问题?!
陈渊的思绪在此刻彻底乱了。
但此刻,即便是想清楚其中缘由也没有意义了。
因为,那四道冰冷的恐怖“目光”,这一次精准地锁定了陈渊。
陈渊深吸一口气,看了眼仍然宛若木偶般呆滞的老赵。自己再不出去的话,说不定会把老赵也连累了。
自己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赵叔......保重。”
他轻声道了句。
走出巡捕房的门,踏入弥漫的雨雾之中。
喜轿静静停在那里,唢呐声也停下,四名无面轿夫也“注视”着他。
它们在等着他。
即便死亡就在眼前,陈渊也从未停止思考,只是中心不再是老赵被寄生的事,而是面前这死局该如何解开。
只是......这局真的有解吗?
他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志怪录》中记载着“喜轿”的那一页,将其中的关键点提炼出来,反复推敲咀嚼。
白河村、周婉、冥婚、喜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等等!
都说喜轿“娶”人性命.......
可那些被“娶”走性命的人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谁真的见过被“娶”走后的情形?
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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