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但这黑水镇已然被陈渊蹚了个遍。
这北边的巡捕总房,摊贩、店铺遍布的南市,东头的棺材街和城隍庙,再加上接下来他要去的西区屠宰市场。
只能说,缘,妙不可言。
不多时,陈渊便来到喧闹的屠宰市场。
这边林立着很多肉铺,浓重的血腥气混着牲畜的骚臭味扑面而来,刺鼻难闻。
再加上这几天时不时就下雨,地上泥泞不堪,血水混着雨水四处横流,几乎无处下脚。
有钱人家不会来这种地方,即便有需求,也都是派下人来采买,所以这市场上买卖两方都是些穷苦百姓。
没走出多远,陈渊就看见前面围了一圈人。
一阵吵闹声传来。
几个面相凶恶的汉子,正堵着一个身穿丧服的年轻妇人。
那妇人浑身发抖,紧紧搂着怀里同样穿着孝服、吓得瑟瑟发抖的儿子。
“这摊子是黑虎帮的!人死了就得还回来!”
领头的黑脸汉子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对身旁小弟递了个眼色。
那人当即上前,二话不说便冲这对母子踹了一脚!
母子俩重重地摔在泥水里,原本素白的孝服瞬间溅满血污和污泥!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妇人将他牢牢护在怀里,顾不上地上泥泞腥臭,连忙向这几个凶恶汉子磕头求饶道,
“求求各位爷高抬贵手......我们这就把摊子腾出来......”
围观的人们虽面露不忍之色,却无一人敢上前。
这黑虎帮是黑水镇西区最大的帮派,手底下有好几十口人,传闻中还和巡捕房的人有所牵连,普通老百姓躲都来不及,哪敢惹祸上身。
人群外围的陈渊正好目睹这一幕,脸色阴沉下来。
同时他也从周围人的议论声中,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这妇人的丈夫之前租了黑虎帮的一个肉摊,租期明明到年底。如今她丈夫刚死,帮派就迫不及待来强行收摊,而且也不愿退剩下的租金,这摆明了就是看孤儿寡母好欺负。
而且没了这摊子,这母子俩怕是连男人的丧事都办不下去了。
陈渊眼神微微眯起,闪过一丝锐利光芒。
西区的巡捕房明明人手充足,其中的头头,自己前不久还打过照面,就是那位巡夜时让老赵感叹“人心不古”的老友。
他们就这么放任黑虎帮肆意妄为?
想起一些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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