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各巡捕房加强夜间巡逻,擅离职守者必受重罚。
想起这事后,陈渊默默走到床头,拿起自己的那柄制式横刀学着赵德柱的模样系在腰间。
别到时候“喜轿”还没来,先被“自己人”乱棍打死了。
赵德柱透过窗户看向外面,雨越来越小了,叹气道,
“咱们做好分内之事,说不定......城隍老爷会大发善心,保佑咱呢。”
陈渊叹了口气点点头,
“说的也是,走吧,赵叔。”
一老一少不再言语,推开值班房的木门,迈入朦胧的雨幕。
黑水镇占地面积很大,在周边也算得上是富饶镇子,加上镇北头的巡捕总房,巡捕房共有四支。
但自从出了“喜轿”这档子事,其他巡夜的同僚见到赵德柱他们,宛若见到瘟神,远远打个招呼便匆匆避开,生怕沾染上晦气。
老赵望着其中一个匆匆离去的老友背影,咂了咂嘴,转头对陈渊说道,
“这老小子,当年娶媳妇的时候我还给了不少礼钱呢,唉,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不过也怨不得别人......谁叫咱爷俩倒霉,撞上了那鬼东西呢......”
说着,他一脚踢飞路边碍眼的石子。
陈渊沉默地听着,他现在没心思感慨这些人情冷暖。
活下去。
想尽一切办法在“喜轿”和这个危险的世界活下去,才是他唯一的念头。
“走吧,去前面看看,绕完南市这趟,也该回去了。”
赵德柱这般说着,整了整腰间的佩刀继续向前走。
陈渊快步跟上,老赵步伐矫健得很,他都怀疑是不是练了什么身法武学。
南市这边小摊小贩很多,往常天还没亮就该热闹起来了。
不过今天有雨,大部分摊贩都没出摊,只有零星几个卖早点的小摊支着。
老赵掏钱买了几个热气腾腾的肉包,递给陈渊两个,两人边走边吃,随着热食下肚,驱散了些雨夜的寒意。
眼看就要走出南市,忽然,老赵猛地停下脚步,抽了抽鼻子。
他抬手示意陈渊停下。
“有股子血腥味。”
陈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幽深的窄巷。
旋即他也闻到了那股血腥味,淡淡的,在雨幕中并不明显。
老赵对着陈渊使了个眼色,两人拔出腰刀,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摸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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