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沿着一条固定的、相对僻静的小径,“挪”到远处一个公用的、肮脏的饮水点(其实是污水渗出的石洼),用破陶罐接一点水,再慢吞吞地“挪”回来。整个过程,动作迟缓,时不时停下“咳嗽”几声(用浊气轻微刺激喉咙),或者茫然地望望天,完美契合一个年老体衰、神思不属的流浪汉形象。
接着,是“缺陷”的强化与“合理化”。他开始在仅有其他流浪汉远远瞥见的场合,表现出对声音反应“迟钝”——有人从旁经过或叫喊,他往往要愣上好几息才缓慢转头。与偶尔擦肩而过的、同样麻木的流浪汉目光接触时,他会迅速垂下眼帘,嘴唇蠕动几下,却只发出含糊不清的、仿佛自言自语的音节,然后匆匆“避开”。他有意让左腿的跛行更加明显,且在翻找垃圾时,右手(较灵活)的动作也故意显得笨拙、颤抖,仿佛患有某种隐疾。
最重要的,是与环境的“互动”与“痕迹”的制造。他不再彻底清理三角空间内的污秽,反而刻意保留了一些“生活痕迹”——比如,某个角落堆放了一小撮看似无用的碎布和干草(伪装成铺盖),入口附近丢弃着几块啃过的、硬如石头的杂粮饼残渣(用之前换窝头的碎石从别处流浪汉那里换来),甚至用污血(取自身上伤口)混合泥土,在不起眼的墙角涂抹出一些毫无意义的、仿佛孩童或神志不清者留下的杂乱划痕。
他就像最耐心的画家,一笔一划,为自己勾勒出一幅名为“废佬”的灰色肖像。
当然,这一切的最终“认证”,还需要一个契机,一次“偶然”的、能被其他底层人物见证的“互动”。林墨等待着。
机会出现在三天后的一个阴雨午后。雨水稍歇,废墟中弥漫着更浓重的霉味。林墨正慢吞吞地从“饮水点”返回,手里捧着破陶罐,左腿在湿滑的瓦砾上显得更加不稳。不远处,那个老乞丐正蹲在一个稍微干净点的角落,就着雨水啃着一块黑乎乎的食物。
就在林墨经过老乞丐附近时,脚下“恰好”一滑,一个踉跄,手中的破陶罐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摔在碎瓦上,裂成几瓣,里面浑浊的污水溅了老乞丐一身!
“哎哟!”老乞丐吓了一跳,手里的食物都掉了,抬头怒目而视。
林墨似乎也受了惊吓,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惶恐”,嘴唇哆嗦着,发出含混不清的、带着奇怪口音的破碎音节:“对……对不住……老、老哥……脚滑……我、我赔……” 一边说,一边笨拙地弯腰想去捡拾碎片,动作僵硬,左手(假装不太灵便)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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