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意味着绝对的耐心和极致的自我控制。他压抑着对更快恢复伤势的渴望(那需要更多资源,容易暴露),压抑着对探查“听雨轩”的冲动(时机未到),甚至压抑着对玄天宗这个名字的本能仇恨反应。他将自己想象成一块真正的石头,无知无觉,任由污秽冲刷。
只有当深夜降临,喧嚣暂歇,他才在绝对的隐蔽中,缓缓引导体内那污浊沉重的灵力,沿着伤痕累累的经脉,进行最缓慢、最痛苦的周天运转。每一次灵力流过左胸那曾被***贯穿、又被龙血草粗暴“焊合”的区域,或左腿那依旧淤塞隐痛的经脉时,都带来清晰尖锐的痛楚。但他早已习惯,甚至将这种痛楚视为一种“感知”,用以更精确地把握身体的恢复状况和力量调动的细微差别。
三日的蛰伏,伤势在恶劣环境下恢复得极其缓慢,但至少没有恶化。更重要的是,他对这片新的“狩猎场”有了初步的、模糊的认知。他知道了哪些区域巡逻频繁,哪些巷子是三不管地带,哪些地方消息相对灵通(如几个固定的苦力茶摊、码头小酒馆的后门),也大致摸清了每日不同时段的人流变化。
这还不够。他需要更深入,更不着痕迹地融入,并找到稳定的、不引人注目的消息来源和资源获取渠道。或许是码头搬运的短工(需要观察其松散组织),或许是某个贪婪但谨慎的黑市小贩(需要试探),或许是……那些看似浑浑噩噩、实则耳朵灵通的底层乞丐中的“头目”。
林墨缓缓睁开仅露的右眼,目光透过破船木板的缝隙,落在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幕和泥泞的街道上。一个身形佝偻、披着破烂油布的老乞丐,正拄着根木棍,挨个翻检着路边的垃圾堆,动作慢吞吞的,偶尔抬头望天,眼神浑浊。
就是他了。
林墨没有立刻行动。他需要更长时间的观察,确认这老乞丐是否真的“无害”,以及其活动规律。同时,他也需要为自己“制造”一个最合理的、与这类人产生交集的“契机”——比如,因为伤病和饥饿,倒毙在对方经常活动的区域附近?
雨,还在下。潮湿与寒意深入骨髓。林墨将头巾往下拉了拉,遮住更多面容,只留下用以观察和呼吸的缝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受伤的左腿以一个更自然(也更痛苦)的方式蜷曲着,然后,再次将意识沉入体内那无休止的、与伤痛和污浊力量对抗的微小战争中。
回归望月城的低调,是披上一层由污秽、伤病和麻木编织的隐身衣。他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却如同最深沉的影子,无人知晓这具看似濒死的躯壳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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