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人,白光灯,速匀”。
约莫一炷香后,北面也出现一队,同样是四人,但手持的是泛着淡蓝色微光的灯笼,那似乎是某种具有探查或预警功能的低阶法器。两队在围墙中段附近交错而过,领队彼此点头示意,未有停留。林墨记下“蓝光灯,交错无停”。
他发现,夜间巡逻并非完全沿着围墙根走,有时会稍稍向外拓展,巡查围墙外的巷道和相邻建筑的阴影区域,尤其是在靠近几个侧门和地图上标注的“疑似暗哨”点附近,巡逻队会明显放缓速度,进行更仔细的观察。
寅时前后,他观察到一次换防。两队巡逻队在围墙西北角一处相对开阔的空地汇合,低声交谈了几句,其中一队(持蓝光灯者)折返,似乎返回分舵休息,而新出现的一队(持普通黄光灯笼)接替了其巡逻区间。交接过程持续了约二十息,期间两队人员相对集中,对周围的警戒似乎有瞬间的、不易察觉的减弱。林墨在地图交接点旁标注“寅初,换防,二十息,警戒稍弛”。
他还注意到,不同巡逻队的“风格”似乎略有差异。有的队伍纪律严明,始终保持着紧凑队形和警惕眼神;有的则略显松散,队员间偶尔会有极低声的交谈,步伐也不那么一致。尤其是临近黎明前的那一两个时辰,某些巡逻队员的脸上能看出明显的疲惫和困倦。
除了围墙外的巡逻,他也能偶尔瞥见围墙内更高的建筑屋顶上,有更少的人影(很可能是固定的瞭望哨)在移动。内部区域的巡查似乎不如外围密集,但偶尔有零星的、单独或两人一组的身影,提着灯笼在一些建筑之间穿行,那可能是内部的执勤弟子或巡查执事。
最惊险的一次,是在丑时末。一队巡逻队行进至林墨藏身酒楼正下方附近时,领队突然停下,抬头望向酒楼屋顶方向!林墨瞬间心脏骤停,全身肌肉绷紧,连呼吸都彻底停滞,右眼一眨不眨,与下方那抬头望来的目光隔着夜色和瓦片“对视”。幸运的是,那领队只是皱了皱眉,似乎只是例行观察高处,并未发现异常,几息后便移开目光,带队继续前行。林墨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就这样,从子时到寅时末,整整三个时辰,林墨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伏在冰冷潮湿的瓦面上,依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对痛苦的忍耐,记录着下方那无声流淌的、由光影、脚步和微弱灵力构成的防御“河流”。左眼因长时间保持高度集中和偶尔的微弱感知尝试而传来阵阵抽搐般的剧痛,冰冷的范围似乎又扩大了一丝。体内的浊气在夜寒和心神消耗下,沉滞感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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