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门外的露天市集走去。
市集比劳力市集更加嘈杂混乱,两侧挤满了售卖各种廉价物品、劣质吃食的摊位,中间的空地上,则被各色卖艺人占据。有胸口碎大石的壮汉,有舞弄火把的侏儒,有弹着破三弦唱悲苦调子的盲叟,也有几个穿着脏污道袍、吆喝着“祖传灵符,驱邪避祸”的骗子。
林墨寻了一处相对开阔、靠近一个卖汤饼的摊子旁边的空地。这里人流尚可,而且汤饼摊的热气与香味能吸引不少人驻足,他也能借机观察。
他将那柄凡铁刀连鞘插在地上,脱下外衫,露出里面同样洗得发白的短打,露出精悍(实则因伤痛和矿洞劳作而略显瘦削)的胳膊。他先摆了几个《黑风拳》中相对舒展、看起来颇具力道的起手架势,动作不快,但一板一眼,带着股沉凝的劲儿。
很快,就有几个闲汉和路人被吸引,围拢过来。
林墨也不说话,深吸一口气,开始演练一套简化、修饰过的《黑风拳》招式。他没有动用丝毫灵力,纯粹依靠肉体力量和发力技巧。拳风霍霍,步伐扎实,偶尔一声低喝,震得脚下尘土微扬。一招“黑虎掏心”,拳出如电;一式“狂风摆柳”,身法灵动。虽然限于伪装和伤势,未尽全力,但那股经过生死搏杀淬炼出的、凝练不散的凶悍气息,依旧透过拳脚隐隐透出,远比那些花架子把式有看头。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偶尔有人叫好,扔下一两枚铜板或半块干粮。
林墨面无表情,一套拳打完,微微喘息(部分是伪装,部分是真伤未愈),抱拳环顾一圈。他没有急着讨赏,而是反手拔出了地上那柄凡铁刀。
刀出鞘,寒光一闪(刀身提前用磨石简单打磨过)。他手腕一抖,挽了个刀花,随即刀随人走,将《黑风拳》的一些发力技巧化入刀法之中。刀光闪烁,劈、砍、撩、刺,虽无灵力灌注,却自有一股简洁狠辣的意味。他刻意控制着节奏和力度,让刀锋每每在贴近身体或地面时险险擦过,制造惊险效果,引得围观者阵阵低呼。
耍刀至一半,他左臂故意一个“失误”,动作稍滞,刀锋差点划到自己的袖子,他踉跄一步,脸色“倏”地一白,额头渗出“冷汗”,左手下意识按了按左肋下方(旧伤位置)。
“这位兄弟,身上有伤?”围观人群中,一个穿着褐色短褂、面容精悍、太阳穴微微鼓起的中年汉子开口问道,目光落在林墨的左臂和肋下。
林墨停下刀,苦笑一声,声音沙哑:“旧伤,不碍事。多谢这位大哥关心。” 他刻意让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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