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低,只留下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仿佛隐藏着无尽风暴的幽深之感。
他的坐姿不再紧绷防备,而是微微后靠,带着一种松弛的、却又仿佛随时能爆发出雷霆之力的从容。呼吸悠长而微弱,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却又隐隐是这片小天地的中心。
他将那撮混合药灰粉末,用一点点清水调成糊状,涂抹在裸露的皮肤(手腕、脖颈)和缠裹左臂的布条边缘。这些粉末带着陈年药材和香火的气息,能进一步干扰和混淆近距离的灵力探查,并模拟出一种长期与丹炉、古物打交道而沾染的“岁月”与“异样”气味。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梆子声已敲过三更。
林墨维持着这个状态,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这伪装修为对他精神、对体内微弱力量的控制、乃至对《敛息术》的理解,都是极大的负担。他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且不能与人动手,甚至不能过多交谈,否则极易露馅。
但效果……似乎有了。
他起身,走到房中那面模糊的铜镜前(昨日从库房杂物堆里翻出来的)。镜中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灰布衣衫,缠裹左臂,遮掩半脸。但整个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了。不再是那个落魄、警惕、气息虚浮的伤者,而像是一个隐居市井、低调却深不可测的……隐修。
尤其是那双露出的右眼,平静下暗藏锋芒,偶尔流转的一丝漠然,让人心生寒意。周身那若有若无的、粘稠而沉重的“场”,更是让镜面都似乎微微扭曲。
他尝试着轻轻吐出一口气。气息悠长,带着一丝淡淡的、混合了药味、沉寂与龙威残留的奇异味道。体内那几种微弱力量在他刻意引导下,同步微微波动了一下。
镜中的身影,仿佛也随之“凝实”了一瞬,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成功了?至少,表面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了。
林墨知道,这伪装瞒不过真正的金丹修士,甚至瞒不过感知敏锐、经验丰富的筑基后期修士。但用来唬住“老槐树”集会上那些大多是炼气期、少数筑基初期的底层散修,以及可能出现的、并非以战斗见长的玄天宗外围监察者,或许……足够了。
他需要的不是完美,而是距离感和威慑力。让那些贪婪、试探的目光,在触及他之前,先掂量掂量可能付出的代价。
他缓缓收敛了那刻意营造的“场”和神态,恢复成平日那副低调模样。过度维持消耗太大,必须留到关键时刻。
窗外的天色,依旧漆黑。距离黎明,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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