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剜眼,有人用石头砸头,有人直接扑上去用牙撕咬。鲜血溅在青石地面上,很快汇成细小的溪流,沿着石缝蜿蜒。
林墨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那第六根柱子——已经有三四个少年扑了上去,试图从那玄天宗弟子身上找出所谓的“本命飞剑碎片”。但那弟子虽然重伤,毕竟是炼气五层的修士,竟在绝境中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周身泛起微弱的青光,将靠近者震飞出去。
“垂死挣扎。”青铜面具后的白袍人首次开口,声音中性而冰冷,“封了他的气海。”
独臂壮汉点头,朝石柱遥遥一指。柱子上的血色符文骤然亮起,化作数条赤红锁链,狠狠勒进那弟子体内。青衣少年惨叫一声,周身青光瞬间溃散,喷出一大口鲜血,其中夹杂着内脏碎片。
就是现在。
林墨动了。他没有冲向第六柱,而是选择了最近的第三柱——祭品是个白发老者,信物是其脑髓。此刻正有两个少年在争抢,一个用刀劈开头骨,另一个伸手去掏。
在两人即将得手的瞬间,林墨从他们中间穿过,右手看似随意地拂过老者额头。掌心触碰到皮肤的刹那,噬灵蛊的吸力悄然发动——不是吞噬生机,而是精准地抽取了老者颅内残留的一缕微弱灵气。
那灵气顺着经脉涌入丹田,被噬灵蛊瞬间分解、转化。与此同时,林墨左手探入被劈开的颅骨,沾了一手温热粘稠的脑浆,然后迅速退开。
整个过程不到三息。
“你!”用刀的少年怒目而视。
林墨没有理会,转身走向监考的木台,将沾满脑浆的手掌摊开。老妪眯起眼睛看了看,微微点头:“第三柱信物取得。报上姓名,或代号。”
“墨。”林墨说。
老妪从怀中取出一块黑铁令牌,用指甲在上面刻了个“墨”字,丢给他:“去西区杂役院报到。记住,三个月内若未通过正式入寨考核,你这杂役身份就保不住,到时候……”
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林墨接过令牌,转身离开血炼场。走出广场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第六根柱子旁,几个少年终于在那玄天宗弟子断气前,从他丹田处挖出了一小块青色碎片——那是本命飞剑碎裂后残留的核心。得到碎片的少年狂喜地奔向木台,另外几人则不甘地继续在尸体上翻找,希望能找到遗漏的部分。
青衣弟子的尸体软软垂在锁链上,头颅低垂,鲜血从腹部的大洞汩汩流出,在石柱底部积成一滩。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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