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简易木台,台上坐着三个人。正中是个独臂壮汉,满脸横肉,额头上刺着一只狰狞的蝎子纹身;左侧是个干瘦的老妪,眼眶深陷,手里把玩着一串人齿项链;右侧则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白袍人,面具上只留出两个眼孔,看不出年纪性别。
“时辰到!”独臂壮汉站起身,声音如破锣般在广场上回荡,“今日入寨考核,规矩照旧:九根血炼柱,每柱绑定‘祭品’一人。考核者需在一炷香内,用任意手段从祭品身上取到‘信物’。取得信物者入寨,失败者……”
他顿了顿,咧嘴露出满口黄牙:“与祭品同绑,等明日考核。”
人群中一阵骚动。林墨看见不少少年脸色发白,有几个甚至开始干呕。但更多的人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多是锈迹斑斑的短刀、木棍,甚至磨尖的石块。
老妪缓缓起身,用枯瘦的手指指向第一根石柱:“第一柱,祭品为炼气三层散修,信物为其右眼。”石柱上绑着个中年汉子,左眼已经被挖去,空洞的眼窝里结着黑痂,右眼则死死瞪着台下众人,满是血丝。
“第二柱,祭品为怀胎六月孕妇,信物为腹中胎儿心脏。”第二根柱上是个年轻女子,腹部明显隆起,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
“第三柱……”
林墨听着那些“信物”——人的眼睛、胎儿的心脏、修士的丹田血肉、老者的脑髓……每一件都挑战着人性的底线。胃部开始翻搅,但更深处,某种冰冷的东西正在苏醒。
不是恐惧,不是恶心,而是一种近乎……兴奋的战栗。
来自噬灵蛊。
当老妪念到“第六柱,祭品为玄天宗外门弟子,信物为其本命飞剑碎片”时,林墨猛地抬头。第六根柱子上绑着个青衣少年,约莫十六七岁,道袍破烂沾满血污,但胸口处还能看见玄天宗的云纹标志。少年双目紧闭,嘴唇紧抿,脸色惨白如纸,但眉宇间仍有股宁折不弯的倔强。
玄天宗。
屠村的玄天宗。
林墨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是害怕,是某种更原始的东西——仇恨的种子在胸腔深处破土而出,根系扎进血肉,汲取着那些尚未干涸的记忆:阿嬷张开的双臂,祠堂冲天的火光,村老在剑罡中碎裂的背影……
“考核开始!”独臂壮汉点燃一柱手臂粗的线香,插在香炉里。
短暂的死寂后,人群炸开了。
少年们如野兽般冲向石柱,争先恐后。惨叫声、怒骂声、骨肉撕裂声瞬间充斥整个广场。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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