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提“秦家的继承人”,他若是就此沉沦,不仅对不起母亲的付出,更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隐忍。
接着,他暗自思忖: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我不能只图眼前的安稳。等我积累足够的资本与人脉,定要夺回秦氏集团的股权,让母亲不再受委屈,让你和念念过上真正无忧无虑的生活。
2015年深冬。
汉东省宋城城郊的秦氏庄园。
寒梅怒放,暗香浮动,透过半开的窗棂飘进别墅主楼的书房。施琼眉宇间满是滞重。
紫檀木书桌上,笔墨纸砚摆放整齐,桌角的青瓷茶杯冒着袅袅热气,一部黑色座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的“加州越洋”字样,让施琼的心莫名一紧。
自秦嬴远赴加州,除了每月固定的报平安电话,鲜少再有额外电讯,平日里母子俩的联系,多是通过微信。
更何况是这个寒意彻骨的午后,施琼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伸手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赵悝柔得发腻的声音。
那声音像裹着糖衣的针,一字一句都往她心口里扎。
她挑拨地说:“琼姐,本来不该打扰您,可阿嬴这孩子实在太不让人省心了……您知道吗?他不听我的劝,偷偷跑去当雇佣兵,在中东的沙漠里枪林弹雨里打滚,好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后来,他又去打黑拳,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前些日子,我还听说,他在好莱坞片场跑龙套,连热盒饭都抢不上,甚至要捡路边的塑料瓶换钱花。”赵悝刻意顿了顿,听着听筒那头施琼急促的呼吸声,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意。
她就是要这样,一点点撕碎施琼的心理防线,让她崩溃,让她发疯,让她主动和秦悍离婚,这样秦嬴就会失去最大的后盾,秦氏集团的股权和家产,自然就成了她两个儿子的囊中之物。接着,赵悝继续添油加醋,虚伪地说:“施姐,您说阿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秦董最近忙着集团的事,分身乏术。我这刚生了两个儿子,身子虚弱,也实在顾不上他……您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遭那份罪呢?”
她特意强调她已经为秦悍生了“两个儿子”,像一把尖刀,狠狠捅在施琼的心窝上。
这一招“黑虎偷心”,恶毒至极,赵悝就是要让施琼明白,她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在秦家的地位早已不可动摇。
“砰!”施琼手中的青瓷茶杯重重磕在桌沿,茶水溅湿了桌布上绣着的缠枝莲纹。
她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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