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难测。
“唐老师，你说你能帮助她。”他慢慢说道，“那么，你的方案是什么？据我所知，国内对HAE的诊疗体系并不完善，特效药物昂贵且难以获取。你能提供比我的医疗团队更好的方案？”
“我不能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唐思墨坦白地说，“但我可以提供她目前最需要的东西：信任、理解，以及一个相对正常的校园环境。我可以利用我的医学知识，帮她制定一个适合她现在生活状态的、切实可行的健康管理计划。我可以作为她和专业医疗资源之间的桥梁，在需要时提供正确的指导。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坚定：“我可以成为她在学校和日常生活中，一个可靠的‘安全网’。在她需要帮助，却又不想惊动您的时候，至少还有一个人可以求助。”
这番话显然打动了洛振廷。他凝视着唐思墨，目光中评估的意味更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洛振廷问，“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得罪我，对你和唐家都没有好处。”
“因为我是她的老师。”唐思墨的回答简单而有力，“这是我的责任。而且……”
他想起洛晨曦苍白的脸，想起她说到母亲时眼中的悲伤，想起她想要“像个人一样活着”的渴望。
“而且，我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即使这个选择有风险，即使这个选择在别人看来不明智。作为旁人，我们可以建议，可以保护，但不能剥夺。”
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给室内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却化不开两人之间凝重的气氛。
良久，洛振廷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晨曦很像她母亲。”他忽然说道，声音里有一丝罕见的柔和，“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向往自由。”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唐思墨，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象。
“她母亲去世时，晨曦还小。我发誓要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洛振廷的声音低沉，“所以我给她筑起了高高的围墙，安排了最好的护卫。我以为这是爱，是责任。但也许……我真的忽略了她想要什么。”
唐思墨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唐老师，”洛振廷转过身，脸上恢复了商人的精明与冷静，“我可以暂时不强行带她走，也可以不公开干预她在学校的生活。”
这是一个重大的让步。
“但是，”洛振廷话锋一转，眼神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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