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这张情报网如蛛丝般遍布东亚海域,每一根丝线都维系着舰队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差池。而青禾,便是这张网中最灵活的枢纽。她以侍女身份出入各舰舱房送物资、取衣物,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无人会过多留意。她便将加密情报写在极薄的桑皮纸上,或是藏在发髻深处,或是缝进衣物夹层,借着“采购生活用品”的名义与信使交接,几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王德全眼线的排查。沈兰则借着巡查医护物资的机会,在各舰间走动,暗中留意王德全及其手下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便及时用暗号告知青禾,两人配合得严丝合缝。
“去议事舱。”我沉声道,转身走向船舱。雾色渐浓,甲板上的水兵们正忙着擦拭炮膛,他们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脸上带着训练后的疲惫,却眼神坚毅。我心中暗叹,这些将士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前世缺少一位能带领他们看清方向的指挥官,缺少足够的装备与情报支持,才落得那样悲壮的结局。这一世,我定要为他们劈开迷雾,杀出一条生路。
议事舱内,陈墨已等候多时。他穿着一身灰色短褂,袖口挽起,露出小臂上沾着的油污,案上摊着密密麻麻的技术图纸和一堆拆解下来的零件。见我进来,他立刻起身:“大人,刚对镇远舰的速射炮做了最后调试,精度比之前提升了三成,但比起日军吉野号的速射炮,还是差了些火候。”
我点点头,将青禾递来的桑皮纸展开。纸上的字迹是用特殊药水写的,经温水浸润后,黑色的字迹渐渐浮现:“牙山日军增兵万余,联合舰队主力舰连日离港演习,补给船夜以继日囤积煤弹,似有跨海作战之兆。”
“终于来了。”陈墨的眉头瞬间拧紧,他俯身指着图纸上日军舰艇的结构示意图,“按这个增兵规模和备战强度,日军绝不是小打小闹。吉野、松岛这些主力舰的速射炮本就比我军先进,若是再经过检修强化,火力密度恐怕会是我军的三倍不止。”
话音刚落,舱门被急促地推开,翁彦派来的那名留洋学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他名叫许知远,刚从英国留学归来,精通密码破译,是翁彦特意举荐给我的。此刻他脸色苍白,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破译后的电报底稿:“大人,日本驻华使馆三日内向国内发报十七次!虽然大部分内容经过多重加密,但我根据频率和关键字推测,他们在确认清军的运兵路线和舰队部署,而且发报时间多在深夜,显然是怕被察觉!”
我走到墙上悬挂的巨幅海图前,指尖划过朝鲜半岛至黄海的航线。历史上的丰岛海战就发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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