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的前兆。我妈说过,动物出现这种大规模的异常行为,往往预示着地底下的动静。”
“地震?”裴梓玥心头猛地一沉。她的记忆碎片里只有无垠的冰雪和刺骨的寒冷,怎么会突然出现地震?难道末日的形态,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更凶险?
“你信我,” 肖以柠转过头,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悲凉的笃定,“这几天,我们真得格外注意。” 她那过于郑重的神情,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得裴梓玥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裴梓玥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点了点头。
回到宿舍,两人开始默默整理物资。裴梓玥背对着肖以柠,将罐头和压缩饼干仔细藏进柜子深处,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室友脸上那复杂至极的神情。
肖以柠的目光落在裴梓玥忙碌的背影上,嘴唇微微翕动了几下,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她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包方便面,塑料袋发出细碎而焦躁的声响。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一种强烈的、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冲动让她绷紧了身体——她想告诉裴梓玥更多,想分享那深埋心底、与冰雪无关却同样恐怖的记忆碎片。
但最终,那冲动还是被她硬生生压了回去,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迅速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只是将手中的方便面捏得更紧,更加沉默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有些恐惧,在无法确认真相之前,说出来也只会被当成疯话,或者……带来更不可测的危险。
那顿火锅带来的短暂暖意,很快就被日复一日的严寒吞噬殆尽。两人躺在床上,沉默地看着窗外那片似乎永恒不变的灰白天空,各自的心思都沉甸甸的。
第一天,裴梓玥在手机天气预报的尖锐警报中醒来。温度计的数字触目惊心:零下二十度。她清楚地记得,昨晚入睡前还是零下十度。这种幅度的骤降极不寻常。她立刻拨通了家里的视频,屏幕那头的父母好似之前的事从未发生,抱怨着“秋老虎”的余威,穿着单衣,窗外是明晃晃的太阳。她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挂断,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戈壁:-20℃。市区:+5℃。温差:25℃。”
第二天,零下三十度。呼啸的风声如同冤魂的哭泣,从上午十一点准时开始,裹挟着暴雪,持续到下午四点,然后诡异地骤然停止,天空甚至会出现短暂的、惨白的晴朗。裴梓玥缩在窗边,用冻得发僵的手指,在备忘录上新增一行观测记录,并重点圈出了 “23:00-16:00” 这个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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