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沪市领奖,那是她熬了多少个夜晚,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荣耀!
是她凭自己本事赢来的!你凭什么不让她去?就因为你那点可怜的控制欲?”
厉时靳高大的身躯晃了一下。
他想起了苏雨棠离开前通红的眼睛,想起了她的那句控诉。
“你从来没有变过!”
他想起了她留在那封提名信旁边的万宝龙钢笔。
他一直以为的“保护”和“为她好”,在他们所有人眼中,竟然都是自私的控制和粗暴的剥夺。
阿诚站在一旁,首次在厉时靳的脸上,看到了除了愤怒之外的迷茫和痛苦。
厉时靳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了,声音沙哑:“你把她……送到了哪里?”
厉时循报出了一个地址:“我在沪市有个朋友,是个画家,嘴巴严,地方也……”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脸上的坦然变成了惊疑。
“不对!”厉时循猛地看向厉时靳,
“哥,以你的脾气,就算生气,也只会把大嫂抓回去关起来。
但二叔……他一直对大嫂虎视眈眈,要是他掺和进来,事情就麻烦了!”
厉明德一直在暗中调查苏雨棠,这次她独自离京,正是他下手最好的机会!
之前所有的愤怒和烦躁,瞬间被一阵彻骨的寒意和前所未有的恐慌所取代。
她不是逃离。
她是掉进了另一个更危险的陷阱!
“先生!”阿诚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厉时靳猛地回头,眼中的迷茫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杀气。
他立刻对阿诚下达新的命令:“变更计划!不用守火车站了!
马上动用我们在沪市的所有关系网,给我查!
查厉明德在沪市所有的房产、落脚点和关系人,尤其是那些不起眼的、刚购置的!”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被手下控制住的厉时循:“你最好祈祷雨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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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终驶入了沪市曾经的法租界,停在一座僻静的三层小洋楼前。
苏雨棠被带了进去。
洋楼里装修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家具都是昂贵的西洋货。
她被带到了二楼一个宽敞的房间。
“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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