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矿队员们早上从塔吐鲁沟废矿场出发,骑骆驼到山下要耗时一个半小时,由山下爬到这处断崖又要3小时。
等大家好不容易抵达断崖展开采集、取样工作了,才干了半个小时就又该下山了,否则气温骤降身体受不了。
每天光赶路就接近8个小时,更不要说爬山多累,根本不可能再正常开展工作。
所以钟磊想在这附近搭个“前进营地”,让负责槽探和测绘的队员住下,节约大量时间和体力。
可是他又对那晚的怪风心有余悸,担心重蹈覆辙。
他向气象专家咨询过了,那晚的狂风学名“焚风”,是干热河谷常见的天气现象。干热气流在地形和气压的作用下风风火火掠过河谷,瞬时风力能达到每秒二三十米,相当于十级以上的大风,普通帐篷和板房难以抗衡。
艾山看出他心事重重,来到旁边坐下开口问道:“怎么啦,我找的这些石头不合你心意?”
“大叔您来得正好,”钟磊叹了口气递上支烟,“先不说石头的事情,我摸不透这山里风的脾气。”
艾山不吸烟,听完找矿队那晚遭遇风灾的经过沉吟片刻:“这个季节确实经常刮怪风,你们不能在空旷的河滩上搭帐篷,要找避风的地方。”
“哪里有避风的地方?”
“跟我来。”
艾山领着钟队长往西走了十多米,居高临下指向山下河湾处,说那边是个挡风的好地方。
从高处看过去,山谷里的河流就像树叶上的脉络,数不清的高山雪融水撒着欢儿冲下来,汇聚成一条十多米宽,齐膝深的小河。
很难想象这条温驯的小河,就是南疆人民又爱又恨的母亲河——叶尔羌河。
她流出大山后迅速汇集沿途大小河流,形成四公里宽的河面。浊浪滔天的河水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九百多公里,既给干渴的大地送去生机,又时不时肆意泛滥冲毁一切。
而艾山手指所示的位置,有一块大约两层楼高的山岩滚落,刚好停在河道中央。
河水在这里分叉,绕过山岩后又重新合并一处。由于水流变慢,河水从山上搬运来的泥沙和卵石便在山岩处大量淤积,形成了高出河道的淤积台地,确实是个挡风又挡水的好地方。
不过钟磊更想一步到位,直接在这山上建一个营地,给大家免去奔波之苦。
艾山感到不可思议:“你们就这样爬上山都费劲,还想在这里搭帐篷常住?不可能的,没人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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