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急促地敲打着市局刑侦支队会议室的玻璃窗,水痕在夜色映衬下扭曲成一道道银色的泪痕。会议室内烟雾缭绕,尽管墙上贴着醒目的“禁止吸烟”标识,但今晚没有人会在意这个。
陆辰站在投影屏前,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屏幕上是三号码头旧案的现场照片——泛黄的卷宗,褪色的血迹,十二年前那个雨夜仿佛透过照片渗进了这个房间。
“这就是全部推理和初步证据。”陆辰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通过比对近三个月暗网案件的资金流向、通信模式和行为特征,我发现至少有七起案件与当年三号码头案存在直接或间接关联。”
他切换画面,复杂的网络图在屏幕上展开,红蓝线条交错如蛛网。
陈支队坐在长桌尽头,指间的香烟已燃到末端。他没有动,只是盯着屏幕,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两侧坐着支队核心成员:技术组的林晓,追踪专家老赵,还有从省厅借调来的经侦专家周薇。每个人的脸色在屏幕光下都显得凝重。
“你的意思是,‘先生’这个代号,可能早在十二年前就出现了?”周薇率先发问,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调阅着关联数据。
“不止是出现。”陆辰深吸一口气,“我认为‘先生’的身份雏形,或者说他最初的犯罪网络雏形,就是在三号码头案期间形成的。这里有三个关键点。”
他放大了三张照片:一张是当年码头仓库的平面图,一张是失踪人员名单,最后一张则是模糊的监控截图,上面有一个穿着风衣的背影。
“第一,当年仓库中存放的货物清单有蹊跷。表面上是一批电子产品,但根据海关留存的部分记录,实际运输的集装箱数量比申报多出三个。那三个集装箱至今下落不明。”
林晓推了推眼镜:“我查过当年的物流系统记录,十二年前的系统确实存在漏洞,但要做到完全抹去三个集装箱的记录,需要内部配合。”
“对。”陆辰点头,“第二,当年案件中的五名失踪人员,其中三人在失踪前六个月均有大额资金汇入记录,金额完全超出他们的正常收入水平。而汇款账户来自海外,经过至少五层中转,手法与我们现在追踪的暗网资金流如出一辙。”
老赵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这种洗钱手法在当年算是相当先进了。如果真是同一批人,那他们至少已经经营了十二年……”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十二年,足以让一个犯罪网络生根发芽,枝繁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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