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换了另一个窗口,那是一个三维建模的追踪程序界面:“文件内部嵌入了三层追踪程序。第一层是常规GPS,一旦文件被转移到移动设备就会激活。第二层是网络嗅探,能捕捉文件传输路径上的所有节点。第三层……”他停顿了一下,“是声波标记。文件在解密过程中会释放一组特定频率的声波,只有专门的设备能捕捉。就算他们把文件导入完全离线的电脑,我们也能在三百米内定位。”
陈支队盯着那些跳动的数据和闪烁的光点,缓缓点头:“技术上的事你负责,抓捕部署我来安排。”他拿起内部通讯器,按下直通频道的按钮,“特警队王队吗?我是陈志远,需要一支六人便衣行动组待命,配备全频段信号监听和干扰设备。对,要最好的。行动代号……‘捕蝇草’。”
下午两点五十分,档案管理科。
老张像过去十二年里的每一个工作日一样,提前十分钟走进办公室。他今年四十七岁,头发已经白了一半,戴着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镜片很厚。他端着那个印有“市局2008年度先进工作者”字样的保温杯,杯身上有几处磕碰掉漆的痕迹。
“小刘,上个月的卷宗归档完了吗?”他问助手,声音温和,带着老档案员特有的耐心。
“还差经侦那边的三份,陈支队说还要补充材料。”年轻的助手小刘抬起头。
老张点点头,在自己的工位坐下。他先处理了几份普通的档案归档申请,签了字,盖了章,把文件分门别类放进不同的文件筐。然后他打开电脑,登录系统,习惯性地先浏览了系统日志——这是他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他说过,档案管理员要知道每一份文件的去向,就像图书管理员要知道每一本书的位置。
当那条红色标记的绝密文件记录跳入眼帘时,他端起保温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水面微微晃动,在杯口边缘荡开一圈细微的涟漪。这个停顿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顺势喝了一口水。
“小刘,我去库房核对一下上周的物证清单。”老张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那本已经用得卷边的记录本,声音平稳如常,“经侦那边催了两次了,今天得给他们回话。”
“张老师,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先忙归档的事,库房那边灰尘大。”
他拿着记录本走出办公室,皮鞋踩在走廊的地砖上,发出规律而轻缓的声响。走廊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下他的轨迹:他先去了卫生间,在最里面的隔间停留了五分钟。然后他走向地下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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