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伦不再废话,对着护院一挥手,“带他去见父亲!请父亲家法处置!”
四名护院如狼似虎地涌上前,就要动手拿人。
“不要!大公子!公子他身子还没好!求求您……”小蝶扑上来想要阻拦,却被一个护院粗暴地推开,踉跄着撞在桌角,痛得眼泪直流。
璟言眼神一寒,身体瞬间绷紧。以他现在的状态,对付一两个普通仆役或许还能靠技巧险胜,但面对四个训练有素、手持武器的护院,硬碰硬绝无胜算。
他强行压下动手的冲动,任由两名护院一左一右将他从床上架了起来。虚弱的身體使不上力,几乎是被拖着往外走。
“兄长……我饿……”他继续扮演着痴傻,试图用最简单本能的需求来混淆视听。
璟伦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饿?放心,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曲折的回廊,引得府中下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麻木,甚至有幸灾乐祸。
国公府的书房,位于主宅的中轴线上,气象森严。此刻,书房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那股沉重的压抑感。
国公璟弘,一个年约五旬、面容依稀与璟言有几分相似、却眉宇间凝结着浓重化不开愁绪的男子,正负手站在窗前,望着院内凋零的草木发呆。他穿着常服,但脊背不再挺直,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弯了。
“父亲!”璟伦一进书房,立刻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抢先一步,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孩儿无能,未能管束好弟弟,特来向父亲请罪!”
他指着被护院架着、一副虚弱茫然模样的璟言,添油加醋地将早上“行凶”之事说了一遍,重点强调璟言“突然发狂”、“殴打仆役”、“不服管教”,并且“擅自登上阁楼,恐被城外金兵侦知,泄露府内虚实”,最后总结道:“父亲,如今局势危殆,府内更需稳定。二弟他……他这般模样,留在主院,万一冲撞了前来商议军国要事的各位大人,或是走漏了什么风声,我璟家百年声誉,乃至阖府上下安危,恐将毁于一旦啊!”
一番话,看似处处为家族着想,实则刀刀致命,直接将璟言定性为“不稳定因素”和“潜在威胁”。
璟弘缓缓转过身,目光复杂地落在璟言身上。对于这个嫡子,他感情极为复杂。这是发妻拼死生下的孩子,却天生痴傻,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一个挥之不去的遗憾和……隐隐的耻辱。多年来,他几乎采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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