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混合着血,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字迹歪斜潦草,有些已经模糊,显然是在极痛苦、极艰难的情况下写就。
她凝神细看:
“小姐,老奴时间不多,听我说。隐雾山地图在落鹰崖古柏树洞,取图需母子血滴于树根东侧第三卵石。顾是蓬莱岛细作,其‘山’字钥为假,真钥在蒋应韩手中。南宫容璟已被秘法控神,非本愿。三日后子时,死士将焚古柏断线索。地牢秘室西南角石板下,有密道通后山乱葬岗,需仇家机关术开。老奴腿废口哑,不必救,速带小公子走。血月祭坛非献祭,乃封印百年前邪物‘莲心’。三钥合一非启坛,乃加固封印。若封印破,邪物现世,天下大乱。蒋应韩可信,仇家可信。小姐珍重,老奴不能再护你了。”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沈生澜心上。
她抬头看向周氏,周氏眼中满是泪水,却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平静。她又在沈生澜掌心划字:快走。
沈生澜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摇头:“不,周嬷嬷,我要带你一起走……”
周氏用力摇头,手指艰难地比划:老奴拖累,小姐速走,救小公子。
就在这时,顾先生收起银针,对沈生澜道:“夫人可在此陪伴片刻,老夫去外面配药,一刻钟后回来。”说完,他带着药童退出石室,铁门虚掩,并未锁上。
这太刻意了。顾先生留她独处,是想看她和周氏交流什么?
沈生澜心念电转,擦干眼泪,低声道:“周嬷嬷,密道入口在哪?”
周氏指向西南角。
沈生澜快步走过去,搬开干草和破木桶,露出下面的石板。她回头看向周氏,周氏用口型无声地说:三长两短。
沈生澜取出骨哨,按照三长两短的节奏,用骨哨尾部在石板上敲击。
敲完,毫无反应。
不对,不是这样。
周氏焦急地眨眼,又用口型说:钥匙。
钥匙?沈生澜忽然想起怀中的铜片——“莲”字钥。她将铜片取出,贴在石板中央,用力按下。
石板纹丝不动。
周氏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无力地跌回床上。她急得眼泪直流,手指颤抖地比划:血。
血?
沈生澜会意,用簪子刺破指尖,将血滴在铜片上。血珠渗入莲花纹路,铜片微微发热。她再次将铜片按在石板上。
这一次,石板发出极轻微的“咔”一声,中央裂开一道细缝,细缝向四周蔓延,形成一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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