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生澜用清水洗净手指,图案消失。她心脏怦怦直跳。
陶太监在告诉她什么?缺月?星辰?还是……血月?
血月是月全食,月亮本应完整,却因地球阴影而残缺。
这缺月,是在暗示血月之期?那两个点,是星辰?还是代表别的什么?
她需要更多线索。
整个上午,沈生澜都在等待孙婆子。
按照惯例,孙婆子每隔一日会来为她按摩检查,今日该来了。
但直到午膳时分,孙婆子都没出现。
送午膳的是另一个陌生面孔的仆妇,由霜降严格检查后才端入。
沈生澜状似无意地问:“今日孙婆婆怎么没来?”
霜降看她一眼:“孙婆子家中临时有事,告假出府了。”
出府了?
沈生澜心头一沉。是巧合,还是孙婆子暴露了?若是暴露,陶太监为何还能传递信息?若是没暴露,为何偏偏在今日告假?
她安静地用膳,脑中却乱成一团。
陶太监和孙婆子,到底谁是可信的?他们背后是同一股势力,还是各自为营?传递的信息又是否一致?
午后,她试图小憩,却怎么也睡不着。怀中的铜片一直微微发烫,那脉动感比昨夜更清晰,仿佛有生命般,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胸口。
她忍不住将铜片取出,借着被褥遮掩,低头看去。
铜片上的淡青色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看不见,但当她凝神注视时,却发现那半朵莲花纹的线条边缘,似乎流动着极其微弱的、细如发丝的光。那光芒随着铜片的脉动,极缓慢地沿着纹路游走。
这绝非凡物。
沈生澜用指尖轻抚纹路,当指尖划过莲花中心时,铜片忽然剧烈一烫!她差点脱手甩开,强行忍住。
几乎同时,东南方向——孩子所在的暖香阁方向——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仿佛瓷器碎裂的脆响!
很轻,隔着重重院落和墙壁,寻常人根本听不见。但沈生澜听见了,因为她怀中的铜片在那一瞬间,脉动频率骤然改变,与她的心跳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孩子!
她猛地坐起,脸色煞白。
“夫人?”寒露立刻上前,手按在腰间。
“我……我做了噩梦,”沈生澜捂住胸口,呼吸急促,“孩子……我梦见孩子哭了……”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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