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你梦见了什么?”他开门见山,目光锐利地盯着她。
沈生澜露出茫然又痛苦的神色,缓缓摇头:“记不清了……只记得很冷……很多雾……母亲的声音……好像说了‘莲心’……醒来就头痛……”
她在表演一个被梦境困扰、记忆破碎的病人。
南宫容璟眉头微蹙,显然不满这个答案,但看她惨白虚弱、眼神涣散的样子,又似乎在判断她是否真的神智不清。
“仔细想。”他命令道,声音带着压迫。
沈生澜瑟缩了一下,闭上眼,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回忆,半晌才断断续续道:“山……很高的山……终年有雾……最冷最暗的时候……石头的中心……会亮……像莲花的花心……”她刻意说得模糊不清,夹杂着痛苦的**。
南宫容璟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急促了一瞬。他盯着沈生澜,眼神晦暗不明。这些碎片信息,与他正在调查的隐雾山(地处西南,山高雾浓)以及关于星陨石“可能散发异光”的记载隐隐吻合。
“还有呢?”他追问。
沈生澜摇头,泪水滑落:“头好痛……想不起来了……王爷,我难受……”
她适时地示弱,表现出生理上的极限。
南宫容璟沉默片刻,最终没再逼问,只对旁边的陶太监冷声道:“伺候好夫人。若有任何异常,立刻禀报。”
“是。”陶太监躬身应道。
南宫容璟离开了。沈生澜瘫软在床上,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第一步,算是走出去了。她抛出了一个诱饵,南宫容璟咬住了。他会去验证“阴气最盛时”、“莲心方显”这些线索,这会占用他的时间和精力,也能暂时缓解对她的直接逼迫。
接下来的几天,沈生澜继续扮演着那个被噩梦和病痛折磨、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产妇。她偶尔会“无意”地透露一两个模糊的词汇,比如“水下祭坛”、“血色指引”,或者对着空气喃喃“母亲,别丢下我……钥匙……钥匙在哪里……”
这些零碎的信息被陶太监(或者通过墙壁孔隙)一字不漏地传到南宫容璟耳中。
暖阁的待遇悄然发生着变化。送来的药膳里多了些珍贵的补品,炭盆烧得更旺,连被褥都换成了更柔软的丝绸棉被。
南宫容璟甚至允许吴太医用了两支库存的老山参给她吊命。
沈生澜在心底冷笑。看,这就是价值。哪怕这价值建立在谎言和表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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