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捡起一颗果子,放在鼻尖嗅了嗅,又用手指捻开果皮,看了看里面的果肉。是常见的野山楂,无毒。
“地面不平,小心些。”他将果子丢开,对沈生澜说了一句,便转身回了药房。
此事看似揭过。但沈生澜心里的那根弦,却悄悄绷紧了。
接下来几日,她更加留意庄内的动静。
陈伯一如既往,沉默寡言,尽心打理庄务。
哑婆子也依旧是那副木讷样子,埋头做事。
直到三天后的午后。沈生澜孕中渴睡,小憩醒来,觉得口干舌燥,便起身想去倒杯水。桌上放着陈伯午后送来的温水壶和茶杯。她拿起水壶,正要倒水,动作却猛地顿住。
水壶的壶嘴边缘,靠近手柄的内侧,沾着一点极细微的、不同于水渍的淡黄色粉末。若不仔细看,几乎无法察觉。
沈生澜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水壶,假装整理衣袖,目光飞快扫视屋内。一切如常。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不能打草惊蛇。
她走到窗边,假装欣赏外面的竹林,眼角余光却密切注意着院中的动静。哑婆子正在晾晒衣物,动作缓慢,背影佝偻。
过了一会儿,沈生澜端起那只茶杯,走到窗边的花盆前,假装失手,将杯中的水尽数倒进了花盆的泥土里。然后她拿着空杯和水壶,走出房间,对院中的哑婆子比划着,表示水壶空了,想去灶房添点热水。
哑婆子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又继续低头晾衣服。
沈生澜端着空壶,慢慢走向灶房。经过哑婆子刚才浆洗的那盆水时,她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一歪,手中的水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壶嘴恰好磕在石阶上,磕掉一小块瓷片。
“哎呀!”沈生澜轻呼一声,蹲下身去捡。
哑婆子闻声看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快步走过来,咿呀着示意她别动,自己来收拾。
沈生澜却抢先一步,捡起了水壶和那块掉落的瓷片,手指“无意”地抹过壶嘴内侧,将那点淡黄色粉末沾在了指尖。她站起身,对着哑婆子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比划着说壶摔坏了,不要了。
哑婆子看着那摔坏的壶,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下头,默默收拾地上的碎片和水渍。
沈生澜攥紧指尖,转身快步走向墨玄的药房。
墨玄正在研磨药材,见她脸色不对匆匆进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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