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留着两撇鼠须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个账本似的册子,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旁边站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厮。
看来这位就是刘管事了。只看这身绸缎衫,就知他在这青木宗杂役院里,地位不低。
陆远走进正厅,再次拱手,依着之前的礼节,恭敬道:“游方之人陆远,见过刘管事。”
刘管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盯着手中的账本,仿佛那上面有朵花。他用一种拖长了腔调、带着浓浓不耐烦的语气说道:“就是你说,能解我青木宗的灵石之忧?”他的声音尖细,带着一种长期发号施令形成的倨傲。
厅内的气氛瞬间压抑起来。张大山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里。
陆远心中凛然,知道这是下马威。他维持着躬身的姿势,声音清晰而稳定地回答:“回管事的话,在下不敢妄言必解,但确有一策,或可为贵宗开辟一条新的灵石来源,风险极低,见效或快。”
“哦?”刘管事终于放下了账本,抬起眼皮,一双精明的三角眼上下打量着陆远,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子,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审视,“新的灵石来源?就凭你?一个来历不明、衣衫褴褛的凡人?你可知道,我青木宗上下数百口,每月开销几何?每年需上缴供奉几何?就凭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能变出灵石来?”
他的话语如同连珠炮,充满了质疑和嘲讽。若是心理素质稍差的人,只怕早已被这气势慑住,讷讷不敢言。
但陆远不同。他带过的奇葩团、应付过的刁钻客人,比这难缠的多了去了。他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露怯。
他直起身,尽管脸色苍白,但眼神平静地迎向刘管事审视的目光,缓缓道:“刘管事明鉴,在下确实是一介凡人,手无缚鸡之力。但在下周游列国……呃,周游各地,所见所闻,或许正是贵宗所缺。灵石不会凭空变出,但却可以从他人的需求中获取。”
“需求?”刘管事嗤笑一声,手指敲着桌面,“谁的需求?这穷乡僻壤,除了我们青木宗,就是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凡人农户,他们有什么需求?他们连自己都喂不饱!”
“管事所言极是。”陆远先是赞同,然后话锋一转,“但管事可曾想过,除了农户,这方圆数百里,难道就没有其他修士?没有其他宗门?没有往来客商?甚至……没有那些对修仙世界充满好奇,却苦于无门可入的凡人富绅?”
刘管事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三角眼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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