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若出事,她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盟友。他是她查明预言、摆脱棋局的关键,若失去谢珩,那么在她身上的预言还可以被大做文章,她已无退路。
“好。”她几乎没有犹豫,“需要本宫如何配合?”
谢珩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如此迅速的决断有些许意外,随即道:“半个时辰后,派人以你的名义,持此物前往观星台寻我,言称公主急症,需我入宫诊治。”他递过一枚小巧的、刻着奇异符文的玉牌,触手温润,显然是某种信物。“届时,我自会安排好替身随来人入宫。而实际上……”
他已身在皇觉寺。
云璃接过玉牌,紧紧攥在手心,那玉牌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小心。”她低声道,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切。
谢珩身影微顿,没有回应。他只是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复杂难辨,随即身形一晃,便如鬼魅般融入阴影,消失不见,连同那清冷的香气也一同散去,就像从未出现过。
室内重新归于平静,只有云璃手中那枚玉牌,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布局。
她唤来知秋,低声吩咐一番,又故意打翻了一杯茶水,弄湿了衣袖,制造出些许动静,引得外间值守的宫人探头询问,被她以“梦魇惊悸,不慎打翻茶盏”为由打发。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云璃坐在榻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玉牌,心绪不宁。
她既担心谢珩在皇觉寺遭遇不测,又忧虑这番布置能否瞒天过海。
而此刻的皇觉寺后山,万籁俱寂,唯有山风掠过松涛响起的沙沙声。
谢珩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几处看似寻常、实则暗含奇门遁甲的警戒,接近了那座独立的禅院。
越是靠近,他心口那熟悉的刺痛感便越是明显,好像在警示着他什么。
他屏息凝神,将翻涌的气血与脑海中闪烁的破碎画面强行压下。
禅院静得反常,连虫鸣都消失了。
他没有走正门,绕至禅院后方,慧明禅房的窗户是唯一可能的突破口。他指尖微动,一缕精纯真气无声透入,准备拨开内栓。
就在内栓即将移开的电光火花间,一种源自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来的直觉让他汗毛倒竖!
他想也不想,身形如猛地向后暴退一步!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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