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恐惧神色。
亭卒拿棍棒,往他大腿后用力敲打,疼的张明直接跪了下来。
张明仍心存希望,跪地恳求道:
“亭长老爷,我是薛家的商贾,这些货送入京,有些是送给王子腾老爷的,有些是送给荣宁两府的。”
林寅笑道:“你可知道本亭长,是何出身?”
张明不知林寅来路,听闻此言,更加惊恐。
原以为不过是个小小亭长,没曾想遇到了有靠山的硬骨头。
在旁的亭卒厉声斥责道:
“瞎了眼的狗奸商,亭长大人乃是兰台寺大夫的贵婿,又与荣国府有姻亲之谊。”
张明闻言,顿时如见希望曙光,赶忙磕头说道: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亭长大人,是小人不够恭敬,是小人有眼无珠,是小人狗眼看人低。”
张明啪啪给自己张嘴,将那原本就缺了牙的脸,打的凹陷。
林寅也不阻拦,看着他表演,这张明打着打着,见没有制止之意,慢慢就停下了手。
心中奇怪,“这不是自己人麽?如何这般较真?”
黛玉和晴雯,在屏风后,见林寅审问,也觉得好顽,抿唇偷笑。
林寅开始夸大其词的威胁道:
“罪商张明,故意利用条款疏漏,以致引发群体斗殴,造成人员伤亡,按律当斩!”
张明只是商贾,并不懂刑名之事,吓的尿了一裤子。
张明连连磕头求饶:“小人给钱,小人给钱就是了。”
林寅笑道:“因吉壤官船优先通行而阻塞,此事谁也未曾预见,契约既无写明,此乃官府行为,不可抗力,岂能苛责纤夫?”
张明知道自己玩弄的文字漏洞,被识出破绽,又是连连叩头求饶。
林寅在诸子监时,学习法家,已对《大夏律》有所了解,厉声道:
“依《大夏律》,奸商张明,应当立即支付纤夫全部工钱,并额外支付伤者汤药费。
若不执行,变卖商船货物抵扣。若有伤者,因伤致死,则进一步论罪。
来人,押解张明至县衙,交上级衙门判决。”
(亭长可以问询,拘押,但没法独立判决。)
张明闻言,吓破了胆,这是要往死里整啊,磕头道:
“我是薛家当铺大掌柜,张德辉的侄儿,是薛家的老奴才。看在薛家主子的份上,亭长老爷,高抬贵手啊。”
林寅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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