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忍着剧痛,狼狈不堪地摸索着翻出窗户,跌跌撞撞地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特写)敞开的窗台上,留下了一小片粘稠的、在惨淡月光下显得暗红的血迹,还有几块锋利的暖水瓶玻璃碎片,无声地控诉着刚才发生的暴行。寒风呼啸着灌入房间,卷动着地上的碎玻璃和开水渍。
场:11
景:盘山公路
时:晨
人:肖晖、香玫
天空阴沉得如同浸透了墨汁,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压在山头。酝酿了一夜的冷雨终于瓢泼而下,雨点又大又急,砸在冰冷的土路上,瞬间将路面变成了泥泞不堪的河流。枯草被打得伏倒在地,山石在雨幕中显得模糊而狰狞。寒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抽打在脸上生疼。
肖晖撑开一件旧外衣,勉强挡在香玫头顶,但根本无济于事。两人浑身早已湿透,单薄的棉衣沉重地贴在身上,刺骨的寒冷直透骨髓。香玫脸色惨白如纸,一手紧紧抓住肖晖的胳膊,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小腹,在泥泞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不时痛苦地弯下腰干呕。
肖晖 (焦急地环顾四周,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不断流下,他对着香玫的耳朵大吼,盖过风雨声):不行!雨太大了!路太滑!前面!前面半山腰!赵老伯放羊避雨的那个岩洞!快!去那里躲躲!
两人互相搀扶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山腰那个黑黢黢的洞口。泥水溅满了裤腿,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场:12
景:岩洞内
时:日
人:肖晖、香玫
洞口不大,仅容两人弯腰进入。洞内比想象中宽敞干燥,呈不规则的穹窿状。洞壁是深褐色的岩石,上面有经年累月烟熏火燎留下的黑色痕迹,摸上去冰凉而粗糙。角落里铺着一层厚厚的、相对干净的金黄色稻草,显然是赵老伯的手笔。洞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羊膻味、柴火烟熏气息和泥土味的特殊气味。洞顶有细微的渗水,滴落在下方一个小水洼里,发出“叮咚、叮咚”规律而空灵的声音,如同缓慢的心跳。洞外风雨声被隔绝了大半,显得内部异常安静。
肖晖和香玫像落汤鸡一样冲进洞里,带进一股湿冷的寒气。两人浑身滴水,冻得嘴唇发紫,瑟瑟发抖。
肖晖 (顾不上自己,焦急地看着香玫):冻坏了吧?快!快把湿衣服脱下来!这样下去要生大病! (他借着洞口透进来的微弱天光,手脚麻利地在洞里散落的枯枝中翻找着干燥些的) 洞里还有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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