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子,看着冰冷坚硬的“床”,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这里……好冷……好怕……
谭国栋 (眼神空洞地靠坐在墙角稻草堆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
香玫 (强忍着寒冷和恐惧,走到肖红娟身边,轻轻搂住她颤抖的肩膀):妈妈,别怕。你看,(她指着油灯微弱的光晕) 有光呢。我们……我们在一起。
(肖晖沉默地脱下自己一件稍厚的外衣,不由分说地裹在香玫身上。他环顾这冰冷破败的“家”,目光落在角落里父亲佝偻的身影和谭国栋失魂落魄的样子,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指节发白。)
深夜。万籁俱寂。呜咽的风声是唯一的背景音。压抑的咳嗽声从肖正华那边传来,撕扯着夜的寂静。
香玫 (蜷缩在冰冷的稻草上,冻得瑟瑟发抖。她悄悄摸出贴身藏在棉袄最里层口袋里的东西——一根褪了色的红头绳。这是她上次演出《白毛女》时,扮演喜儿扎头发用的道具。她紧紧攥着它,仿佛握住最后一点温暖。一缕清冷的月光,恰好从窗棂的破洞漏进来,落在她摊开的掌心。那截红头绳在惨白的月光下,红得刺眼,像一滴凝固的血,也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
(镜头切到隔壁角落)
肖正华 (咳嗽的间隙,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对着谭国栋的方向,断断续续):老谭……放心……那东西……《玫瑰血》和《刘海戏金蟾》……我藏好了……藏得严实……像埋颗火种……总…总有一天……(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执拗,干裂的嘴唇无声翕动)
(特写) 窗外,一丛在寒风中顽强摇曳的野玫瑰枝条,在月光下投下倔强的剪影。暗夜无边,却仿佛有某种东西在坚持。
场4
景:山坡红薯地 - 日(外)
时:次日清晨
人:肖晖,香玫,春香阿姨,李贵,其他农工若干
“嘘——噓——!”尖锐刺耳的哨声,如同冰冷的铁锥,猛地刺破山间清晨湿冷的薄雾。
(镜头俯拍) 沉默而疲惫的人流,像灰色的溪流,从破败的塔山寺涌出,汇向山坡上那片巨大的、裸露着褐色泥土的红薯地。手里崭新的锄头,粗糙的木柄硌着掌心,沉甸甸的铁头在灰蒙蒙的天光下闪着冷硬的光。
农工甲 (斜眼看着香玫,对旁边的人努努嘴,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啧,快看那个城里来的妞儿,细皮嫩肉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能拿得动锄头?别一锄头下去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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