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下这份契约的?当时的情景如何?”
年轻人被墨守的气势所慑,结结巴巴地回答:“就……就在家里。奶奶说,那天晚上,她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后看到一个穿着和您很像、但看不清脸的人……然后……然后她就签了这个……之后她就身体越来越差,把钱都留给了我……”
穿着相似,看不清脸。家中签订。
这一切,都与万物当铺“只有特定之人可见”、“必须在铺内签订”的规则严重不符。
墨守将那张伪造的契约递还给年轻人,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冰冷,却多了一层不容置疑的意味:“此物无效,本铺亦无你奶奶所当之‘寿命’。请回吧。”
“无效?怎么会无效?!”年轻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他抓着那张契约,如同抓着最后的浮木,“那我奶奶怎么办?她就要死了!求求你,救救她!你们不是万物都可当吗?为什么不能赎回?!”
他的哭喊在空旷的当铺里回荡,带着令人心碎的绝望。
墨守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那座青铜天平,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规则,不容破坏。”
年轻人最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 gently “送”出了当铺。他绝望的哭喊声在门外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巷弄里。
当铺内,重归死寂。
但这份死寂,与以往不同。它不再是一种稳定的、永恒的状态,而是充满了一种紧绷的、一触即发的张力。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看不见的电荷。
林序看着墨守站在天平前的背影。那个背影依旧挺拔,却似乎承载了某种前所未有的重量。
墨守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凉的青铜天平支柱,仿佛在安抚一个被惊扰的古老存在。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无法捕捉,却清晰地传入了林序的耳中:
“‘活当’……”
“是谁……在模仿?”
“目的……又是什么?”
林序看着柜台方向,刚才年轻人拍下契约的乌木台面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属于这里的气息——一种冰冷的、充满恶意的模仿者的气息。
规则的裂痕,已经出现。
而墨守,这位永恒的旁观者与执行者,第一次,从绝对的超然中迈出了一步,成为了……调查者。
林序知道,万物当铺的平静,从此被打破了。一种更深沉、更未知的恐怖,正沿着那道细微的裂痕,悄然渗透进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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