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装男人颤抖着将布袋里的东西倒在柜台上。那是一些零碎的首饰,一枚小小的金戒指,一对银耳环,还有一块成色普通的玉坠。“这些……这些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我女儿,她需要手术,很急……还差八万……不,十万块……”
墨守的目光在那堆首饰上扫过,如同扫描仪。“杂质黄金3.2克,含银量不足的银饰两件,岫玉边角料一块。市场估价,最高四千七百元。”
工装男人的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四……四千七?不行,这远远不够……医生说了,最晚后天……”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的血丝,声音带上了哭腔,“求求你,老板,再多点,再多点吧!我女儿她才二十岁啊!”
林序站在门口,感觉喉咙发紧。他是一个观察者,此刻却难以抑制地涌起一股同情。他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墨守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既无怜悯,也无厌烦。他放下手中的立方体,那抹金光被他随意地放入身后的一个格架中,融入万千光点里。
“价值,由物本身决定,不由你的需求决定。”他陈述着冰冷的规则,“这些东西,当,还是不当?”
“我当!我当!”工装男人急忙喊道,生怕对方反悔,“可是四千七真的不够……”
“那么,”墨守的目光如同手术刀,精准地剖开对方,“你还有别的可以典当。”
“我……我还有什么?”工装男人茫然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房子是租的,我……我一无所有了。”
墨守的视线,缓缓地从男人的双手,移到他的脸庞,最后,定格在他的嘴唇上。
“比如,”墨守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你的‘味觉’。”
“味……味觉?”工装男人愣住了,一旁的林序也屏住了呼吸。典当……感官?
“对,‘味觉’。”墨守重复道,“失去它,你将无法感知食物的酸甜苦辣咸,进食只为维持生命,再无乐趣可言。评估价值,可抵五万三千元。加上你的首饰,刚好十万。”
工装男人张大了嘴,脸上是极致的挣扎。失去味觉?意味着他再也尝不出女儿做的哪怕再难吃的菜,意味着往后的岁月里,所有美食都与他无关。这代价……
但随即,他眼前浮现出女儿苍白的面孔,医生严肃的表情,以及那催命符般的缴费单。
“我……我当!”他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两个字,带着一种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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