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事急从权,您必须立刻换上这套衣服!”我掏出粗布衣裳递过去,那布料粗糙发硬,还带着点霉味和汗味,跟她身上的绸缎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甘夫人看着衣裳,脸上露出犹豫,嘴角微微抽动:“将军,这……这也太粗糙了吧?”
“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我指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曹军已经到跟前了,您这身行头就是举着牌子告诉他们‘我是刘备家眷’,唯有褪去华贵,抹上泥浆,才能避祸!”
见她还是迟疑,我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俯身掬起一把湿泥浆,冰凉的泥水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地上溅起小泥点。我语气恳切却不容置疑:“夫人恕罪,乱军之中,唯有这般方能万无一失。泥浆能掩去您的肤色与轮廓,让您看起来就是个饱受战乱的农妇,曹军绝不会起疑。”
甘夫人看着我手里的泥浆,脸色发白,显然长这么大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可她瞥了眼怀里熟睡的阿斗,终是咬咬牙,闭了闭眼:“好,我听将军的。”
我连忙背过身去,耳边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心里五味杂陈。想我苏云,在加沙也是响当当的战术教官,护送过无数平民脱险,从没让谁受这种委屈,如今倒好,穿越成赵云,第一件事就是让刘备的夫人抹泥换粗布,说出去怕是要被同行笑掉大牙。趁这间隙,我快速扫视屋内环境,用脚尖在地上划出简易地形标记——门口是主要通道,窗户口可作为备用逃生口,柴堆后适合临时隐蔽,这是我在加沙潜伏时的习惯,走到哪都要先规划好撤离路线。
“将军,我换好了。”甘夫人的声音带着羞涩与不安,还有点强忍着的委屈。
我转身一看,粗布衣裳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确实看不出贵族模样了。可她那张白净的脸、细腻的脖颈,依旧太过显眼,只要曹军仔细看一眼,肯定会起疑。“得罪了,夫人。”我举起手里的泥浆,小心翼翼地朝她脸颊伸去。
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肌肤时,心头突然一阵酸涩。那细腻的触感,让我莫名想起了在加沙牺牲的恋人——林晚,她是维和医护兵,温柔善良,总笑着说我是“拼命三郎”,每次执行危险任务前,都会悄悄往我背包里塞急救包和巧克力。牺牲那天,她为了救一个当地孩童,被流弹击中,临终前还流泪安慰我:“苏云,别难过,我们守护和平,值得。”
“若她还在,定然不会让我置身这般险境,也不会让我亲手为他人涂抹污泥避祸。”我眼眶发热,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动作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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