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沈家别墅笼罩在一片低沉的阴郁中,并非因为暴雨未歇,而是昨夜的闹剧带来的压抑感。空气中还残留着泥土的腥气和红酒的酸涩,无声地诉说着昨晚的难堪。
二楼的主卧室里,沈父沈志山铁青着脸,将一套价值不菲的青花瓷茶具砸得粉碎。
“混账!简直是混账!”沈志山怒不可遏,指着瘫软在床上的李云(沈母),“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昨晚的宴会全毁了!京圈里那帮人都在看我们沈家的笑话!什么‘真千金从乱葬岗归来索命’,这种鬼话谁传出去,我们沈家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李云抱着头,哭得梨花带雨:“你以为我想吗?我怎么知道她命那么硬!那个丧门星,她就是故意的!她嫉妒晚宁!”
沈志山烦躁地来回踱步,眼神阴鸷:“嫉妒?那不是废话!关键是现在。晚宁今天早上醒来就说头疼,看到自己的裙子被酒渍弄脏更是哭得不能自已。我们现在必须保证晚宁的情绪,她才是沈家的未来。”
“至于那个沈清欢……”
沈志山猛地停下脚步,看向李云:“你现在下去,把她给我叫上来。”
五分钟后。
沈清欢被李云的贴身女佣喊到了书房。
她没有换衣服,身上那件湿了干、干了又湿的破烂礼服黏在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她光着脚,走进沈志山那间装修得富丽堂皇的书房,地毯上立刻多了一道泥水印。
沈志山看到她这副样子,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怒火,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沈清欢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下。她翘起二郎腿,姿态慵懒而随意,像个来收租的债主,而不是一个被关禁闭的女儿。
“沈先生,有话快说。”沈清欢扫了一眼书房四周。这里的摆设是典型的“求财局”,但因为沈志山不懂行,摆错了两处物件,导致财气外泄,反而招了小人。
沈志山被她那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得肝疼,但他深知,对付这种“疯子”,硬碰硬只会自取其辱。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强硬地警告道:“沈清欢,我警告你。你昨晚的那些疯言疯语,到此为止!”
“为了你妹妹的心情,也为了我们沈家的声誉,从今天起,你给我记住以下几点。”
他伸出手指,一字一顿,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严:
“第一,你不是沈家的小姐。对外,你是我远房亲戚家的穷孩子,回来暂住一段时间。不许在任何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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