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我们又是他的外家,如今他刚筹建府邸,要咱们多帮衬。尤其是你,要常替表兄看顾,趁着年轻,还可练练掌家的手段。”
自然讶然,“这样安排,不是强人所难吗,我一个在室女,怎么替表兄掌家?”
老太太苦笑,“八成是君引的主意。上回寒花宴后他不是提起过吗,我没答应,他定是央求他祖母去了。”
都是祖母的宝贝疙瘩,姑母薨逝后,太后就把郜延修带到了自己宫里养着。先头庄献皇后生的辽王,也只比秦王大了两岁而已,太后却把全部的心力,放在了郜延修身上,这就是祖母的偏疼吧。
撒撒娇,央告央告,事情就解决了一大半。只是太后仍有顾虑,她的喜好和官家不一样,看待五个孙子也各有高低。如果为郜延修的前程考虑,他应当和武将世家联姻,或者考虑三公三师。但他个人的喜好又不能完全忽略,所以弄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决定,先用来安抚他而已。
其实外孙的心思,老太太哪能不知道,他一直暗暗喜欢自然,但又因外祖母总说不愿掺和帝王家,让他开不了口。外祖母这头说不通,就在祖母那头使劲,太后疼他,肯定替他想办法,但这样一来,就把谈家置于尴尬的境地了。
“早前听说,官家有意让君引聘杨太师家的孙女,官人昨日回来说,朝堂上有人弹劾杨太师,这阵子风声鹤唳,想必这门亲事是结不成了。”朱大娘子叹息,“所以太后想起了咱们,索性赐婚倒也罢了,让真真帮着管家,这算什么买卖呢。”
这就是一人天下的无奈之处,宫里发了话,是断不能违抗的。
老太太思忖了下道:“这样,让王府把进出的账目送到家里来,真真在家替他查帐,也算应付了太后交代的差事。秦王府上,偶尔去一趟,不能独自去,去时要有人结伴。只不过就算寸步留心,也不免受人议论,这个暗亏,是不吃也得吃了。”
自然见祖母和母亲一片惆怅,自己其实坦然得很,“表兄是自家人,就算没有太后的交代,我们常来常往也没什么可议论。再说城里有好几家定了亲事又退亲的,只要不吵不闹,保全体面,不都找了好姻缘,如常过日子去了吗。”
大娘子笑了笑,“倒也是,辽王上年不是险些和左卫上将军家的二姑娘结亲吗,城里都传遍了,最后也没成。蔺家二姑娘转头嫁了马御史家,前两天听说孩子都快生了,哪里有什么妨碍。”一面宽慰老太太,“母亲不要烦忧,君引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不会坏妹妹的名声。我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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