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翻地覆才甘心吗!”
“你让潘思源给我回个电话,现在。”穆曾立脸色异常的难看。他把报告一下子扔到了桌子上,接着躺在椅子上,把自己埋在里面。不由地晃动着两条腿。
方士波被穆曾立那如狂风骤雨般的怒火吓得心惊肉跳,他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着回应:“好,好,我这就去联系潘思源。”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生怕再晚一步,那怒火就会烧到自己身上。
他快步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找到潘思源的号码后,深吸一口气,按下拨号键。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他紧绷的心弦上。
“喂,潘乡长。”电话接通的刹那,方士波喉咙像被砂纸磨过般干涩。
听筒里传来潘思源略显疲惫的应答声,背景隐约有救护车鸣笛与人群嘈杂的模糊声响。
“穆县长要你赶紧给他回电话。”方士波压低嗓音,目光扫过走廊尽头穆曾立紧闭的办公室门,“现在情况很棘手,吴爽写的报告彻底激怒他了。”他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突然瞥见自己倒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领带歪斜,鬓角汗湿,活像只被猎犬追赶的狐狸。
潘思源正在违建拆迁现场,他组织人员对一违章建筑进行拆除。
这是一栋两层的楼房,建设得非常的别致。外墙贴着淡蓝色的马赛克瓷砖,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像一片凝固的湖水。
二楼的阳台上,几盆不知名的花儿正肆意绽放,红的、粉的、紫的,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屋顶是斜坡式的,覆盖着红色的琉璃瓦,瓦片排列得整整齐齐,仿佛是给楼房戴上了一顶华丽的帽子。
此刻,拆迁的机器正缓缓靠近,这别致的楼房即将在轰鸣声中化为一片废墟。
楼前家主像两头发疯的野兽,疯狂阻挠着拆迁。
男的如箭一般冲到挖掘机前,张开双臂,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声嘶力竭地吼道:“不能拆!谁拆我跟谁拼命。”说着,他脱掉衣服,露出满身纹着青龙的膀子。
另一名女的则直接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水和泥土,手中紧握着农药瓶,声嘶力竭地叫嚷:“拆了我就喝农药,让你们背人命!”
几名工作人员见状,急忙冲过去,有的试图拉开挡在挖掘机前的家主,有的则蹲下身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地上打滚的家主,现场一片混乱。
潘思源现场指挥着,吩咐工作人员,把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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