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是……还是清白之身。
要真还是清白之身,丧不丧良心。
直郡王:“……”
他承认他昨日在婚宴上的确想起了先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跟了他九年,生下四女一子,可在临终时也只是个皇子福晋,没能当一天的郡王福晋,没住上一日的郡王府。
他觉得亏心,愧对伊尔根觉罗氏。
昨日他在婚宴上酗酒,又对不住张氏。
但他今日之所以愁眉不展,跟先福晋和张氏都没有关系,他只是在犹豫走要不要那步棋,想想也真是够荒唐的。
直郡王不解释,也没有要认错的意思。
惠妃恨不能一巴掌拍在这个犟种身上,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连这点人情道理都想不明白。
儿子不觉得亏心丧良心,她亏心,她良心不安,她也害怕。
兔子逼急了都咬人的时候,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保清欺负人家,人家难道就不能报复回去吗,到时候闹得家宅不宁,遭罪的还不是保清和几个孩子。
为了安抚儿媳,惠妃不光赏了预备之物,还直接把手腕上戴的玉镯脱下来给儿媳戴上,这玉镯还是当年太皇太后在世时赏给她的。
直郡王则终于不再是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了,眉头再皱下去,怕是阖宫都要误会他对张氏不满了,可张氏明明是他自己向皇阿玛求来的。
进了毓庆宫的直郡王,面对众兄弟和弟妹们时,甚至扯着嘴角笑了笑,虽然被络腮胡子挡着,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恭喜大哥了,听闻喜宴很是热闹,孤昨日没去,今儿把礼给你们补上。”
卑不动尊,一个郡王成婚,原就不应该惊动他,他不去才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宗室王爷们去了那么多。
“臣/臣妾谢过太子。”
太子这才看了张氏一眼,那么大的玉如意放在托盘里,从乾清宫到延禧宫再到毓庆宫,一路招摇,他想不知道都难。
皇阿玛可真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给老大安排了破落户出身的女子做继室,转头又抬举这继室。
老大这桩婚事是没落下一点实惠,宗室王爷齐赴喜宴也好,玉如意也罢,全是些华而不实的。
就像这些年皇阿玛处处抬举老大,却一直压着老大的爵位不封,好不容易封了,才和老三一样只是个郡王,堂堂皇长子,年近三十才是个郡王,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可见在皇阿玛心里,老大其实根本就没有与他相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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