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苏辰刚洗漱完毕,就见长乐宫的掌事太监前来传旨,说皇后请他去宫中赴宴。李德全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殿下,皇后这时候请您,怕是鸿门宴啊!”
苏辰却笑了笑,换上一件月白色锦袍,将龙纹玉佩藏进衣领:“她若想害我,不必用宴饮这招。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长乐宫的暖阁里燃着银丝炭,空气中飘着桂花酿的香气。皇后端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枣红色的宫装,头上的凤钗缀着明珠,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见苏辰进来,她屏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下贴身侍女。
“辰儿,坐。” 皇后的声音比平时温和许多,亲手给苏辰倒了杯酒,“你母妃在世时,最喜欢喝这种桂花酿。”
苏辰握着酒杯的手一顿。记忆里,母妃林婉容总是素衣淡裙,从未提过喜好,皇后却偏偏知道。“娘娘今日请臣来,不是只为了喝桂花酿吧?”
皇后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簪 —— 簪子是白玉雕成的兰草样式,与苏辰母妃生前戴过的那枚一模一样。“这是你母妃当年送给我的,她说兰草虽弱,却能在石缝中开花。” 她将玉簪推到苏辰面前,“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帮你?”
苏辰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看着皇后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算计,只有一种复杂的哀伤。“娘娘与母妃……”
“我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姐妹。” 皇后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母妃本是‘兰族’的圣女,为了躲避古族纷争才化名入宫。她嫁给陛下后,一直想远离权谋,可终究还是没能躲过。”
“兰族?” 苏辰猛地想起系统解析的 “五大古族” 信息 —— 兰族、龙族、黑鳞族、青岚族、雪域族,其中兰族擅长医术与隐匿,百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竟有人隐匿在皇宫中。
“那父皇中毒之事……”
“不是我做的。” 皇后立刻打断他,眼神锐利起来,“是黑鳞族的人逼李嵩下毒,他们还威胁我,若不配合,就曝光兰族的秘密。我派人救你,是怕你成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 你母妃临终前,曾托我护你周全。”
苏辰攥紧那枚玉簪,突然明白过来。黑鳞族不仅要唤醒妖王,还要铲除古族的后裔,而他身上流着兰族的血,又持有龙族玉佩,自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娘娘可知黑鳞族在京城的据点?”
皇后摇头:“他们行事隐秘,只通过李嵩传递消息。但我知道,二皇子苏轩的岳母是黑鳞族的旁支,他与妖族勾结,怕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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